回想起那天,她無意中發現對方是假冒的,那一刻,她的心好像跌入了萬丈深淵,被摔得粉碎。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寢宮的。隻知身上好冷,自己一直在發抖。
震驚,恥辱,羞憤,惱怒,所有的情緒如決堤的洪水,向她衝來,直至將她淹沒其中。她的心,終於徹底死了。
可笑的是,她竟沒有流一滴眼淚。或許,僅有的一點傷心,都全部轉化為了怨恨吧?
整整一夜,她獨自坐在黑暗的角落裏,承受著這突如其來的打擊,思索著該怎麼辦,思索著該怎麼為自己報仇。
表麵平靜的過了幾日,她終於找到機會,偷偷見了太後。
“姑姑,我可以確定,他,不是皇上。”
“就算不是,你為何要跑來告訴我?要知道,如今你已是碧妃娘娘,若此事揭發出去,你恐怕就做不成娘娘了。”
“嗬,什麼碧妃娘娘,真是諷刺。我要報仇,他既如此不顧我的清白,我亦不再將他放在心上。況且,我發現了這個秘密,倘若哪天被那個冒牌貨察覺,我不隻有死路一條?”
“你倒是想得明白。既然如此……那接下來的行動,得聽我的。”
“好。”
穆珩青,你既如此待我,就別怪我絕情!
……
一大早,唐何便興衝衝的跑來找鄢月,說是醫仙來了。鄢月麵上一喜,連忙跟著唐何過去。
為什麼小白反應這麼大?莫非,是因為她體內的毒?穆珩青暗暗揣測,也跟了上去。
彼時,秦泰正坐在院子裏,邊喝茶邊跟袁成毅、香芩等人聊天。一見鄢月,嘴裏的茶頓時噴了香芩一身。
“哎呀,醫仙你幹什麼?”
“她、她……”秦泰指著鄢月,雙眼瞪得老大,“月丫頭?”
“不是,他是嚴公子。”香芩撅著嘴,拿手絹擦著衣裳,“是不是很像?”
“哪裏是很像,簡直一模一樣啊。你們從哪裏找到的?”秦泰繞著鄢月轉了半天,嘖嘖稱奇。
鄢月衝秦泰打了個招呼:“你好,醫仙。”
“這一開口,就不對味兒了。”秦泰微搖頭,咧嘴一笑,“你好,嚴公子。”
“你好,醫仙。”穆珩青突然冒出來,傻笑道。
“我靠!”秦泰嚇得跳到老遠,定睛一看,差點驚掉下巴,“你……你嚇死我了!這又哪兒冒出來的?”
“楚公子,嚴公子的朋友。”香芩甩著濕漉漉的小辮子,“有點傻傻的。”
穆珩青繼續傻笑著,卻趁人不備,給了秦泰一個眼神。秦泰眨眨眼:不傻了?那敢情好。要知道一國之君成了傻子,還走丟了,那可是件天大的事兒。
隨後,鄢月和袁成毅找了個機會,將秦泰單獨叫到房裏。
“這毒……不好解啊。”秦泰仔細給鄢月把了下脈。
“我這裏有顆解藥,醫仙,你看看。”鄢月將昨晚南宮領給她的藥丸遞給秦泰。
“有解藥,那就好辦多了。我先拿著好好研究下,你們不急吧?”
袁成毅瞅了眼鄢月,幽幽道:“今晚就是月圓之夜,這解藥他需按時服下。”
秦泰嘴角一抽:“得,中飯晚飯不用叫我了。”
袁成毅輕笑出聲:“多謝。”
秦泰冷哼,白了一眼過去:“交友不慎!”
傍晚時分,客棧裏來了一男一女。正巧白天有人退房,便定下一晚。如楓遠遠瞧著,眉頭緊蹙。
“如楓公子,你怎麼了?”路過的香芩湊上前,順著如楓的方向瞅了瞅,隻見一抹白影消失在轉角處。
“那男的,就是當初在茶館扯下我們小姐麵紗的那個人。”
“什麼?那個無禮的家夥?”香芩當時不在場,事後聽說了這事,對著空氣,罵了對方好半天。
“我們後來查到,他是靈月山莊的公子司徒旭,剛剛隨同他一起來的,是他妹妹,司徒霜。”
“司徒霜?是之前混進我們雲馨坊的那個丫頭,還曾跟皇上走得近?”
“嗯。”
“好啊,真是冤家路窄。”香芩眯了眯眼,雙手弄得咯咯響。
……
深夜,某偏僻破屋,隱約傳來刻意壓低的說話聲。
“你怎知朕的身份?”
“皇上自登基那幾日,召見過屬下,之後便一直未與屬下聯絡。屬下偷偷進宮,觀察了一段日子,心下有所懷疑。不久,屬下發現禦風山莊在秘密尋人,便聯絡了柳公子,他讓屬下先行過來與皇上彙合,他稍後就到。”
“原來如此。”
“皇上,柳公子說,恐怕已有人察覺到宮中那位是假的,皇上隻身在外恐有危險,趕緊回宮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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