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子看看你的傷。”南宮領深吸口氣,擺出一副調笑的語氣,“看看,還要過幾天,你才能伺候本公子。”
“你……你放手!”
“不放,別動啊,小心勾起本公子的興致,在這兒就把你辦了。”
鄢月惱怒的瞪著南宮領,忍了又忍,這才沒動手。現在動手,怕是一點逃脫的希望都沒有。
南宮領見鄢月一副想發火又不敢發的樣子,心下覺得好笑,直接將鄢月的衣領扯下。鄢月身形一僵,連忙掩著胸口轉過身,咬牙道:“你總是以此來威脅我,可說到底,等我傷好了,還不是要來欺辱我?!”
“什麼叫‘欺辱’?本公子那是疼你。不過你這話的意思倒是對了。所以,”南宮領勾唇,在鄢月耳邊曖昧的說,“本公子幹脆現在就把你……”
鄢月臉色微凝,雙手暗暗緊握。這時,外頭一灰衣男子匆匆而來:“公子,華頌傳來消息,說……”
“說什麼?”南宮領有些不悅,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
“離公子,去了。”男子說著,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南宮領。
南宮領瞬間變了臉色,一字一頓道:“你說什麼?”
離公子?鄢月眼眸微動:是當初將她認錯的那個男人?他死了?前些時候不還好好的,怎麼說沒就沒了?想著,心下不免有些感傷。
男子眉頭緊皺,隻覺南宮領看過來的目光,陰冷得嚇人。“前兒夜裏,離公子,重傷不治……”
“重傷不治?”南宮領咬牙,上前一把揪起男子,喝道,“他身在宮中,怎麼會重傷?”
“聽、聽說,那晚皇上去了離公子那兒。”
南宮領眼神冰冷的看著男子:“是皇上?”
“屬下不知,隻知道,那晚皇上喝了酒,一去便屏退了其他人,與離公子獨處。後來裏頭傳出很大的響動,等宮人們進去一看,離公子已經不行了,渾身都是傷,一直在吐血。”
“都說到這份上了,還不知?”南宮領一把將男子狠狠推開,“不是那個女人是誰?”
鄢月微微側目:那個女人?他不是華頌女皇的心腹嗎?怎麼如此稱呼?看來,那個離公子才是他真心在意的。
男子踉蹌了幾步,連忙跪下:“公子息怒。”
南宮領陰沉著臉,望著外頭豔陽高照,許久,麵無表情的說:“此事後,那個女人是什麼態度?”
“皇上……禁止宮中之人議論此事,派了人料理離公子的後事。”
“可有傷心、後悔之意?”
男子遲疑片刻,道:“這兩日皇上沒有上朝,一直在、在新來的侍君那兒。”
“砰”的一聲,旁邊的桌子在南宮領一掌之下,瞬間四分五裂。鄢月眸光暗轉:要叛變了?
“公子,事已至此,還請息怒。”
南宮領看了男子一眼,緩步離去。鄢月微微側目,看著對方漸行漸遠,竟感覺,那頎長的身影,有些許落寞。
天,漸漸暗了。鄢月吃過晚飯,見一旁伺候的小桃有些心不在焉,便問:“你怎麼了?在擔心你們家公子嗎?”
小桃點頭:“公子都沒吃晚飯,一直在屋裏喝酒呢。”
鄢月想了想,試探性的問:“你們家公子跟那位離公子,關係很好?”
“嗯,我聽說,”小桃頓了頓,忽而湊到鄢月耳邊低聲道,“我們公子是離公子帶大的。”
鄢月詫異萬分,她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是這種關係。不過,當初她問袁成毅的時候,袁成毅並未多說什麼,看來是不知情。連他都不知情,那麼……
“怎麼好像沒什麼人知道這事?”
“因為當初離公子結識皇上的時候,已經跟我們公子走散好久了。後來我們公子在皇上身邊做事,也沒提過他跟離公子早就認識。”
“原來是這樣,他們為什麼會走散?”
“好像是因為水災吧?那時候我們公子還不到十歲,一不小心,就跟離公子走散了。嚴公子,這件事你不要告訴別人啊,我們公子不許我們說出去。”
“好。”鄢月心中暗道:難怪南宮領聽聞離公子的死訊,反應那麼大。若是華頌女皇得知他們的關係,恐怕會對南宮領有所顧忌。
這時,阿柳端著幾碟精致的菜進來了:“小桃,你剛才跟嚴公子說什麼呢?”
“沒什麼啊。”
“有些話,不要亂說。”
“嚴公子又不是外人。”小桃撇撇嘴,看著阿柳手上的菜,“公子還是不吃?”
“嗯。”阿柳眉頭緊皺,神色間有些許擔憂。
“嚴公子,不如,你過去看看吧。我們公子這麼喜歡你,說不定見你過去,心情會好些。”
“我?”鄢月連忙拒絕,“他現在應該想一個人靜靜。你們已經去過幾次了,再去打擾,恐怕他會心煩。”
“不會的,嚴公子,你去肯定不一樣。”小桃拉著鄢月的衣袖,晃啊晃,“去看看吧,公子這樣,我們很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