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是為了你的母後。”鄢月抿唇,心下釋然不少。轉而又看向那片火光,語氣悵然道,“若殿下所中之毒,沒那麼可惡,或許……”
“是啊,原本我就是想告訴你,天祁殿下或許還有生還的可能,沒想到……”穆珩青痛惜不已,見鄢月神色哀切,又道,“不過,這神卷也不好練。我練到第五層,就無法再進行下去,好幾次差點走火入魔。”
“既然是神卷,那上麵的武功肯定不是那麼容易練成的。就算練成了,”鄢月苦笑著,“殿下,也不可能複活。”
穆珩青不知該說些什麼,隻得上前緊緊握住鄢月的手,默默安慰著她……
這邊天祁的屍身還在火化,那邊墨錦又出事了。待鄢月趕去時,如楓和玉靈正死死扣住墨錦的手腳。
“怎麼回事?”
“墨錦剛發狂了,差點殺了我。”玉靈梗著脖子叫道。
秦泰連忙用銀針製住墨錦:“他現在根本不認人,就是一殺人工具,你當心點。”
玉靈揉了揉胳膊:“我當心了啊,誰知道他變得那麼冷血恐怖。”
鄢月望著還在掙紮的墨錦,擔憂道:“醫仙,墨錦是中毒了還是怎麼了?”
秦泰揉了揉額角,幽幽道:“他這是中蠱毒了。”
“蠱毒?”鄢月瞬間聯想到北疆齊氏一族。
“嗯,就是來自齊氏一族的。他們利用蠱毒來製作毒人,也不是第一次了。”
“以前有過?”
“八十年前,他們的族長勾結當時的武林盟主,製作了毒人來對付月青歌和清絕宮。”
鄢月眉梢一動,下意識看了眼穆珩青。卻見他眸光微斂,似想到了什麼。
“說起來,這齊族也真是搞笑,口口聲聲說再也不涉足江湖,可這些年,蠱毒卻一次又一次的出現,嗬,也不怕閃了他們的舌。”說到這,秦泰完全沒了好臉色。
鄢月秀眉微蹙:“難道他們早已暗中跟肅王勾結?”
“不會吧?”秦泰咂舌,“他們還敢攙和皇族的事?”
“當初,臨王給我下的媚蠱,不也是來自北疆?”
秦泰扯了扯嘴角:“那他們到底幫誰啊?”
鄢月沉默,腦中忽然浮出一個人影:“會不會,不是齊族所為,而與當初那個齊菇有關?”
“也不是沒可能。”秦泰撫了撫下巴,幽幽道,“肅王的毒,皆來自於西南邊境的那幫邪派。好些年前,就傳他們會製作毒人。而齊菇那女人,心術不正,極有可能早前與那幫邪魔歪道勾結在一起。”
玉靈急道:“那現在,墨錦該怎麼救?去北疆?”
“眼下還不能確定齊族是否有牽扯進來,所以,不能貿然去北疆。而且,”秦泰頓了頓,看向目露凶光、殺氣騰騰的墨錦,“他也等不到去北疆。”
“那你救?”
秦泰搖頭,指了指鄢月:“她救。她之前吃了齊族族長那麼多藥丸,總歸是有些用處的。上次不就化解了臨王下的媚蠱麼?這次,或許也可以。”
……
接下來兩天,鄢月一直在運功替墨錦清除體內的蠱毒。心中對於天祁離世的悲痛,由此緩解不少。不過,她本就受了傷,這一番折騰下來,幾乎去了半條命。
“還有明天一天,墨錦就沒事了。”鄢月靠在床邊,一張小臉愈發的尖。
穆珩青看在眼裏,心疼萬分:“親親娘子,你休息會兒吧。”
“我還不困,沒事的,你別擔心。”鄢月唇角微勾,“前兩日,醫仙提及月青歌時,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穆珩青垂眸,微笑了笑:“你倒是心細。前世,我好像就是死於一毒人之手。”
聽到這話,鄢月的心緊了緊:“你都記起來了?”
“一點點。”穆珩青輕握著鄢月的手,淡笑,“隻記得,我死前,將功力傳給了一個姑娘,讓她去煙霞山找你。”
“姑娘?”鄢月眼眸一轉,“秦挽?”
“是吧。”穆珩青從懷裏拿出一支淺粉色珠釵,放入鄢月手心,“前世,我也做了一支珠釵,隻可惜,沒來得及當麵給你。這個,是我這兩天做的,好好收著,別再退給我了。”
鄢月仔細打量著釵子,這與當初被燒毀的那支差不多,隻是做工要更加精致些。看著這越發眼熟的珠釵,鄢月腦中逐漸浮現出一個畫麵。
落花飛舞間,女子一頭白發,悲憤欲絕。手中,緊緊攥著珠釵。鄢月定了定神,一句話,脫口而出。
“你既早已知曉我在煙霞山,為什麼不來見我?”
穆珩青神色微動,淡淡一笑:“這都是前世的事,我哪裏記得這麼多?”
鄢月細細打量著穆珩青的神情:“你記得,隻是不想告訴我。”
穆珩青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你想知道?”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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