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依舊是笑眯眯的站在原地,隻不過他身後的一排武器架卻是發出了叮叮咣咣的聲音,很顯然是白青的起勁,燃起了後麵的武器。
陰陽好整以暇,這樣一場比試說起來也是恰到好處,崇輝心裏有氣這一點任何人都看得出來,他這樣一個鐵骨錚錚的漢子,從來都不會去刻意的隱瞞自己的感情,他隻會用最為直接的行動表現出來。
崇輝一直看白青不順眼,一來是因為白青對張楚晨的情感很微妙,從某種意義上來講,甚至可以說白青就是崇輝的情敵,二來當然就是因為崇輝媳婦素問的原因。
素問在白青身邊有多久,崇輝不知道,可是看著素問對白青那一種畢恭畢敬的態度,崇輝就不爽。
素問對白青隻有主仆知情,這一點崇輝是知道的,可是媳婦總是在這一點跟自己杠著,他就心裏有氣。
眼下李晟昏迷,崇輝從小就守衛在李晟身邊,心中更是煩躁不安,所謂關心則亂,他是埋怨自己的差點內傷。
幾個人都是關係極好的,可是此時誰也沒有多餘的精力去打一架,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而此時的白青出現的恰到好處。
他以一種最為合適的方式來跟崇輝化幹戈為玉帛。
崇輝的武功走的是剛烈凶猛的路數,而白青卻是以柔克剛的四兩撥千斤。每當崇輝那看似凶猛無比的拳頭將要打在白青的身上時,白青總可以恰到好處的卸力,將這一拳好似打在棉花上,起不了半點波瀾。
崇輝連連猛攻,卻是收效甚微,他收了拳看著白青正色道:“第一次見你,你騎著一撮毛,那時候的你從武功到容貌全都偽裝起來。”
“其實,我平時都是那個樣子,若是說偽裝,倒不如說我現在這個樣子才是偽裝。”白青聳聳肩膀。
崇輝看著他神色一變:“你為什麼不動手?”
“無極生太極、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人人都說世上武功唯快不破,然而以靜製動卻也能克敵製勝,我習的太極便是如此。”白青抬眸,他的目光深邃悠遠,仿佛洞穿一切。
陰陽在下麵搖搖頭,崇輝這次算是碰上對手了,白青的性格到是沉穩,隻不過這人就和他給人的感覺一樣,永遠的不著調,永遠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不打了。”崇輝看著白青,神色複雜,半天嘴巴裏嘟囔出來一句話,然後拍拍屁股走人了。
“哎?這就完了?”陰陽嗤笑。
崇輝瞪了他一眼:“你沒看到我已經輸的毫無招架之力不完了怎麼辦?非要看著我被打趴下啊?”
陰陽這下到是有些吃驚,他並沒有看到白青動手,卻不知道為何崇輝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去看王爺。”崇輝道了一句,撿著自己的長槍,披著衣服去了裏間。
陰陽走到白青身邊:“別看崇輝這人平時心大,他實際上很細心,方才的事情想必你也不會放在心上。”
“不,我很羨慕李晟,他的身邊有你們這群朋友。”白青悠悠的說一句話,然後看著天邊忽然亮起的信號,他神色巨變:“不好,素問有事了。”說罷,他一個轉身頭也不會的離開。
陰陽無語,他現在倒是想告訴崇輝,可是。
正在猶豫之時,白青卻忽然殺了一個回馬槍:“素問的事情不要告訴崇輝,這是我們白駝山莊內部的事情,他插手了反而不好。”
“好。”陰陽點點頭。目送白青的離開,隻希望素問沒有事情,畢竟素問可還是她媳婦的姐姐。
陰陽此時有些不好意思,心裏藏著事,那會兒因為靈樞的原因,他埋怨素問的不講情理,可是後來知道了素問的良苦用心,他更是心有愧疚。
如今又要幫著白青隱瞞素問遇險,他反倒是不知道該如何麵對崇輝了。
李晟躺在房間,茅台緊緊盯著他的雙眼,崇輝披著衣服走進來就看到這樣一個畫麵,他輕聲詢問:“怎麼樣了?”
“你當是靈丹妙藥啊,吃下去就有反應?”茅台沒好氣的道。
“我就是擔心白青。”崇輝坐下倒了杯水。
“看樣子是輸了。”茅台看著崇輝。
崇輝將茶杯放在桌上,回想起方才和白青交手的一幕。以不變應萬變的白青,莽撞的自己,白青的武功內力深厚,看似每一次輕飄飄的攻擊都沒有打到位置,可是他的拳風卻全都在自己的身上留下了痕跡。
此時的他還覺得胸口發悶。
高手過招往往是在毫厘之間分出勝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