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貴人有些不解的看著陳伯,陳伯笑眯眯的道:“如果我沒有猜錯,她就是張楚晨。”
“什麼?她是平安王王妃?”欣貴人大驚,起身的瞬間差點將手裏的茶杯打碎。
陳伯很滿意的看著自己女兒吃驚的樣子,他不緊不慢的道:“我也隻是猜測,你還記得我曾經跟你說過平安王留下的記號麼?”
欣貴人點點頭。
實際上陳伯一家以前李晟之間也是有些淵源的,畢竟平安王征戰南北,老王爺在幽國又有那麼多的人脈。
不論是江湖還是官場,都有他的追隨者和支持者。
這丐幫正好就是最為支持王爺的一隊人馬,當時聽聞老王爺病死的噩耗,丐幫上下無一人相信。
畢竟老王爺上戰場廝殺都可以以萬人敵,怎麼會在平安王大婚的當天病死,這也未免太過蹊蹺了。
況且王爺本人的身體一直都很健康,並未聽過有什麼大病,怎麼會說死就死了。
帶著這些疑問,陳伯找到了李晟。
李晟對他並沒有什麼隱瞞,告訴陳伯了一個聯係的方式,如果遇到什麼特殊方式暫時沒有辦法聯係,那麼就留個記號。
這個記號隻有很內部的人才知曉。
而且不同的記號代表不同的意思。
阿四的到來並不是沒有人注意,張楚晨的偽裝很好,沒有一絲破綻,隻是在人提起平安王的時候她會若有所思,若不是有了思念,臉上決然不會是這樣的表情。
陳伯是丐幫的老大,丐幫有一點風吹草動他都會知道,再說張楚晨也不知是故意還是湊巧正好就跟陳伯搭了花。
陳伯這個人最大的優點便是善於觀察,通過十幾天的相處,他越發覺得阿四身上和那個神秘莫測的平安王王妃有些相似之處。
在一個就是他當真是無意的發現了張楚晨留下的一個平安記號。
那個畫幅表現的意思是我已平安。
就算她不是張楚晨也絕對是王爺手下的人,這一點陳伯可以非常肯定。
看到父親那一臉篤定的樣子,欣貴人微微的蹙眉:“可是王妃是女人啊,那個阿四哪裏像了?”
說起來這個陳伯的臉上也是微露尷尬。
是啊,若說阿四是女人,沒有人會相信,晚上跟著所有乞丐滾稻草堆,男人在她麵前上廁所她也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況且前胸平的像是一塊空地,再說她又沒有耳洞,還有喉結,所有男性有的她都有,從表麵根本看不出來。
“如今不還進皇宮了麼?你可以去試探一下。”陳伯輕聲道。
這一次輪到了欣貴人的不滿,她十分氣憤的揪著陳伯被子怒氣衝衝:“這麼說來,你根本就無法確定阿四究竟是不是張楚晨,我的老爹啊,那你這樣讓我把人弄進皇宮裏麵,萬一出了什麼事情怎麼辦?宮裏那些老頭子哪一個是吃素的?你看看張棟青那個老狐狸,文武百官沒有一個能耐得住她,再說驃騎將軍,臉一黑旁人還有說話的份嗎?倘若她治不好皇上也就罷了,萬一真是張楚晨又被宮裏的人發現了身份,你說我能保得住她麼?”
麵對欣貴人的滿腹牢騷,陳伯隻是一個勁兒的嘿嘿笑。
欣貴人說了半天,看自己的父親始終沒有要說話的意思,幹脆將雙手抱在腦後,伸出腿搭在床上:“說吧,你個老頭子有什麼計謀,你要是連我也算計了,看我以後還認不認你,到時候就算是王爺親自說情我也不會原諒你!!!”
“好啦好啦,我這也是不得已啊,你說皇上現在誰也見不到,咱們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你就多花點心思盯緊她,是男是女你還能看不出來?為了咱們王爺順利回來,可必須要攔下聖旨啊。”陳伯歎了一口氣,語重心長的說了一句。
欣貴人點點頭:“我明白,皇上的病情時常反複,最多的可能就是中了巫蠱之毒,可是巫蠱之毒早在很多年前就沒有了,如今忽然出現,我反而擔心是……”
她的話說道了一半,很快就咽了回去。
陳伯用眼睛瞟了一眼道:“你瞧瞧你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這樣,說話也沒有個把門的,這裏是皇宮,當心隔牆有耳!”
“知道了,知道了,你好好休息,我過去看看阿四。”欣貴人站起身攏了攏袖子。
張楚晨坐在木桶裏麵把自己裏裏外外洗了個幹淨,久違的花瓣不知道是不是帶著令人舒心的作用,總之洗完之後的她心情很好。
從醫療包裏麵取出來道具,又全身穿戴好,這才換上宮女給她準本的衣服,不一會兒,外麵就有宮女在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