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芝婷第一眼就覺得他很親切。
男子大步走了過來,握住她的手:“怎麼手這麼涼。”
他一時激動,忘了關注白芝婷身上的傷,低頭看到白芝婷身上的白裙幾乎被鮮血染紅,憤怒的火焰似乎要將人燃燒殆盡,他冷厲的目光望向長生大師:“誰打的?”
長生大師笑著,帶著淡淡的威脅:“這隻是一個不聽話的教訓而已,好徒兒,你若是想要計較也不是不行。”
男子冷笑:“那行啊,把人給我帶過來。”
他話音剛落,就要伸手解開白芝婷的手銬,卻被長生大師阻止,男子不解的望向長生大師:“你這是幹什麼?”
“我隻說把人帶來給你看看,好讓你們父女重逢,”說完,他森然的目光冰冰涼涼的望向男子,就像一隻毒蛇發現了獵物,閃著興味的光芒:“你可別忘了,她的命還在你手裏。”
男子握住白芝婷的手不由得微微用力,白芝婷手上有傷,被這麼一捏更是疼痛,她微微皺了皺眉,沒有開口,男子卻敏銳的發現了她的不對勁,慌忙鬆開她的手:“婷兒,我不是故意的。”
白芝婷搖了搖頭。
她歎了口氣,軟軟的開口喚道:“爹。”
不錯,麵前之人正是白初七。
聽聞白初七天賦異稟,長生大師一生都想要一個徒弟,就把他囚禁於此,隻是白初七無論是怎樣的懲罰始終不願意跟他學習禁術,他一身傲骨錚錚,豈願與他同流合汙?
長生大師三番兩次想要白芝婷性命,白初七求他放過白芝婷。
這一次白芝婷被擒獲,長生大師第一個就告訴了白初七,果不其然,白初七情緒波動劇烈,想要見一見白芝婷。
至於禁術學不學,長生大師冷笑:“她能活多久,就看你怎麼表現。”
白初七聽到白芝婷那一聲爹的時候,堂堂七尺男兒忍不住熱淚盈眶,又聽到長生大師這句話,咬著牙點了點頭:“長生老賊,我若是發現在此期間你對我女兒有絲毫虐待跡象,就算是拚了我這條命,我也會毀了你的所有幻想。”
長生大師臉上陰翳一閃而過,不動聲色,點了點頭。
“爹,你答應他什麼了?”白芝婷聲音不由得有些顫抖。
她自然能猜到白初七答應什麼了。
白初七一直不願修習禁術,哪怕是長生大師一刀一刀割下他身上的肉,他也沒有屈服,可是為了白芝婷,他妥協了。
白初七慈愛的笑了笑,揉了揉她的腦袋,歎了口氣:“好孩子,讓你受苦了,爹爹沒事的。”
白芝婷想要再說些什麼,卻被人拖著往回走,白初七抬手,目光冷淡:“慢著,”說完,他又望向長生大師:“我女兒被人打成這個樣子,我這個當爹的就這麼坐視不理,嗯?”
長生大師果然看重白初七,低著頭吩咐後麵的人:“去,把夜清清給我帶過來。”
那人點了點頭便走了過去。
白芝婷微微笑著活動了下手腕。
她望向白初七,白初七一瞬間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不要盡力去學。
禁術這種東西,極其惡毒。他應該是光明磊落驚才絕豔的大英雄,不應該被世俗詬病。
白初七點了點頭。
“放開我,”沒過一會兒,夜清清被拉扯著過來,聲音淒厲:“我讓你們放開我,我是三殿下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