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今天的模樣好多了,如果昨天回家,估計會讓人以為你剛剛去過男子監獄。”秦懷玉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說道。
“什麼意思?”白小米剛剛問出這句話,立刻明白他的含義,怒瞪了他一眼,氣衝衝的往衛生間走,這個臭男人一大早就在損她。
秦懷玉不準備今天繼續把她留下來,因為食物差不多吃完了,想要再留她,恐怕也會非常難,外麵的言論應該正在頂峰,是時候讓她回去見見周彥。
大白天的,白小米早就忘了鬼呀怪呀的東西,在浴室裏衝澡,搓不掉自己身上可惡的痕跡,她也不再白費力氣,換上早就烘幹的衣服,白小米一看鏡子就鬱悶了。
寬鬆的線衫有著大大的圓領,她脖子上和鎖骨上發紫的紅痕,礙眼的在肌膚上殘留著,一塊塊的瘀斑得用什麼遮擋一下,否則……回家被別人看到怎麼辦?
前天晚上的事情又該怎麼對周彥解釋?
白小米站在洗手台前,覺得一切都變得很糟糕。
她不止一次的暗中對自己說,要和周彥過著普通的簡單生活,不要管前夫的糾纏,在未來的日子裏,更不能出軌……
可是,還沒結婚,她就身體出軌了!
現在的她,和當初的秦懷玉找女人開房有什麼區別?
白小米昨天太累,隻顧著難為情和睡覺,根本沒有想到周彥,現在她滿腦子都在想怎麼坦白,怎麼解釋……
“小米,出來吃早餐,吃完早餐我送你回家。”秦懷玉等了很久,冰箱裏沒有食物了,所以早餐隻準備了一杯牛奶,一顆雞蛋,還有兩片麵包。
聽到秦懷玉的聲音,白小米更是頭疼欲裂,如果說昨天早晨還有點迷糊,她今天徹底清醒了——即將結婚的她,她犯了一個隻有男人才經常犯的錯誤!
麵無表情的用完早餐,白小米一直在想著如何麵對周彥。
秦懷玉拿過一件外套,遞給白小米:“外麵很冷,穿上這件衣服。”
白小米默不作聲的拿過衣服,她不知道自己穿過來的那套衣服被秦懷玉丟到哪裏去了,不過現在那些都是小事,她隻想著怎麼對周彥解釋。
或者隱瞞?
但是秦懷玉這隻腹黑,絕對會讓周彥知道他們在深山老林的某個夜晚,是多麼的瘋狂。
甚至,這變態極可能把這段都錄了下來,寄給周彥或者自己的朋友……
以前他不是在家裏安裝了針孔攝像機嗎?這個房間也可能有。不由打了個寒噤,白小米越想越害怕,她怎麼就招惹了這隻恐怖生物?
“是不是穿少了?”秦懷玉剛剛發動車子,見她坐在副駕駛位置上不停的打寒噤,從她的表情和眼神裏,看出了她的心思,嘴上卻故意問道。
“前天晚上的事……我們扯平了,你不要想用卑鄙手段來威脅我,我……不怕。”白小米咬咬牙,決定先和秦懷玉攤牌,“就算你拍了視頻上傳網上,我也不可能因為這種事和你複婚。”
秦懷玉原本還帶著笑意的眼神一沉,她果然夠絕情,居然能對他說出這麼狠的話來。
被拍片要挾也不怕……哈,他從不知道白奇駿的女兒、自己的前妻這麼有種。
“說的你好像是受害人一樣。”秦懷玉忍住把她先蹂躪一頓的衝動,用冷淡的口吻說道。
“那天我真的……可你也不是受害人,你也爽到了不是?”白小米想解釋那天晚上她不是故意的,但是又覺得這種事解釋不清楚,所以,幹脆學他用粗俗的語言說直白的道理,“你不是常說和女人上床,隻是各取所需?那天晚上也是這樣,我們各取所需,互不相欠,以後也不要再提這件事,隻當是……”
“隻當春~夢一場?”秦懷玉的聲音依舊很冷淡。
“隨你怎麼想,反正我們之間的關係也就到此為止,不可能有回旋。”白小米把話挑明,“而且,你把我從錄播現場帶到這裏來,本身就是你錯在先……”
“現在全部變成我的錯。”秦懷玉唇邊浮起一絲冷笑,還是在床上的白小米讓他愛不釋手。
“如果我們不是待在這鬼地方,我怎麼可以和你一起過夜,不一起過夜,怎麼會發生那種事情?”
“可我和你睡一張床上兩天,並沒有對你做那種事,難道說女人的忍耐力還不如男人?又或者是,你就是想跟我春宵一度,沒有其他理由。”秦懷玉兩句話就把白小米噎住了,他在滿是落葉的土路上開的很慢。
“我……好吧,那天晚上是我鬼迷心竅,是我的問題。”白小米被他幾句話逼得承認自己犯了錯,“但是,我們都是成年人……”
“你是成年人?”秦懷玉聽到她口氣放軟,用大人的口吻說這句話,忍不住又想笑。
在他眼裏,白小米根本不是成年人,哦,她連“人”都算不上,就是一隻隻會吃喝拉撒睡的小動物。
至於為什麼要追著一隻動物複婚,秦懷玉也找不到確切的原因。
“總之,這件事大家都忘了,我也不追究你軟禁我三天的法律責任……”白小米忍不住怒氣,她今天理虧,不能和他爭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