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角處,靜靜躺著白若羽的衣服,白小米不見了。
前麵有一輛黑色的車正慢慢的往前開,司機大哥立刻加大油門,橫衝直撞的漂移過去。
沒有白小米,整個機場都沒有找到她的影子。
白若羽下了飛機,遠遠的就看見一個穿著筆挺西服,雙手插在褲兜裏,靠在牆邊“接機”的英俊男人。
他的速度真快,從辦公室趕過來怎麼也需要四十分鍾的時間,這還不到半個小時,就做火箭過來了。
看見來接自己的人不是白小米,而是秦懷玉,他不悅的皺起眉,語氣冷淡的問道:“我姐呢?”
秦懷玉緊緊的盯著他的眼睛,像是看著獵物,用危險可怕的眼神:“我正要問你,我老婆在哪?”
“老婆?你們領證了?”白若羽看著秦懷玉,突然轉過眼神,掃了眼機場周圍的人,“我不想見你,我想見她。”
“白若羽!”秦懷玉突然伸手,拽住他的衣領,將他撞向牆壁,力道之大,讓白若羽聽到自己骨骼發出的抗議聲,“我沒耐心和你玩躲貓貓遊戲,兩個小時之內,小米如果不能毫發無傷的回來……”
“你在說什麼?姐姐怎麼了?”白若羽臉色一變,被他抵在牆上,胸腔震的難受,衣領上那雙手的力度,像是下一刻就能要了他的命。
“別告訴我你不知道!”秦懷玉平時的冷靜自持在這一刻全線崩塌,惡狠狠的在白若羽耳邊低語,“她如果有個閃失,就算你是她弟弟,我也絕不會心慈手軟。”
拜賴家所賜,他對危險有著與天俱來和後天鍛煉出的敏銳嗅覺,在前兩天就焦躁不安,迫不及待的想早點領證,怕夜長夢多,現在果然應了第六感,白小米出事了。
秦懷玉希望是白若羽做的手腳,至少那樣不會傷到白小米。如果是其他人所做,事情更加不妙。
千萬不能和賴家有關,賴宥天知道他有這麼一處軟肋,絕對會捏死他的軟肋,逼他步步後退。
“姐姐出了什麼事?你把她弄丟了?”白若羽一臉的緊張,也不計較秦懷玉現在的態度。
秦懷玉看著他的表情,恨恨的收回手,果然關心則亂,換成任何人失蹤,他也不會這麼心亂如麻,連辨別白若羽臉上表情真假都做不到冷靜判斷。
“她在機場失蹤,已經完成第一遍搜尋,沒有結果。”秦懷玉低啞著聲音,有些疲憊的說道。
他就是不眠不休整整一周,也沒有這半個小時來的疲憊。
緊張,擔心,自責,還有害怕,緊緊的圍繞著他。這是他脫離賴家近十年來不曾有的情感波動,尤其是那種害怕,就像小時候麵對十多條訓練有素的狼狗,在它們的爪牙下奮力逃生,看著小夥伴一個個被咬死,血肉橫飛腸子流出……
這幾天的直覺不妙,他還叮囑過小米,讓她不要一個人出去玩。而白小米本身就是宅女,隻要舒清海給她假期,不讓她出席各種作者活動,她樂得宅在家裏看電影,而且還有秦瑄在家給她說各國遊曆,她更不願獨自出門。
秦懷玉也囑咐過司機大哥,讓他看著點白小米,無論去哪裏都要先給他電話報告,可是……這次去機場接小羽,司機大哥也疏忽大意,沒想那麼多,忘了給他打電話,現在出事也後悔莫及。
“監控,找監控錄像!”白若羽似乎很緊張。
“沒有用,他們應該買通了機場內部人員,或者是做了其他手腳,調不出任何的線索。”秦懷玉在趕過來的路上,已經安排好人,先堵住機場的各個出口,再調取他要的東西。
可是晚了,這絕對是有預謀的綁架,而且手法非常專業,如果一開始就沒能攔截住,後麵會非常被動。
秦懷玉甚至希望是一批想要錢的綁匪,隻要他們打電話過來開口要贖金,至少還有希望。
“是你的仇家,一定是你的仇家做的。”白若羽咬著牙,看著秦懷玉陰沉的臉,“我早就讓你不要再碰我姐姐,你會害死她!”
“害死她的人,可能是你這種什麼都不懂的莽撞小子!”秦懷玉一拳往白若羽脖子邊的牆上砸去,指節上冒出血絲,他像是感覺不到疼的人,“最好是你做的這種混賬事,如果出現什麼意外,她不能安然無恙的回來,我不會放過你。”
“報警,說那麼多有什麼用,快點報警!”白若羽立刻拿出電話,準備報警。
“警局的人在等你。”秦懷玉開始擔心不是白若羽策劃的綁架,因為他很了解白若羽平時的工作和生活,他沒多少機會找到手法那麼專業的人。
不過也不能排除白若羽有動機,秦懷玉已經讓人調取白若羽最近接觸到的各種人群,還有他所有的電話賬單,希望能找出點頭緒來。
隻依靠警局根本不行,還得動用其他的力量,秦懷玉包了專機去新西蘭接某個過著神仙般逍遙日子的人。
蔣鑫叡的眼線很多,雖然他現在已經半退隱狀態,但是酒吧那種場所,和古代時的客棧酒樓一樣,消息來源很廣泛,說不準就能聽到一些有用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