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米到現在,除了知道老K叫老K外,其他的人都是按照一二三四五六七的順序來命名,不知道他們的真實姓名,還有那個唯一的女性保姆,她也不知道她叫什麼。
這個又黑又壯的保姆雖然看上去很凶,對她還不錯。白小米記得這個女人和她一起低罵秦懷玉,由此猜測,她肯定也是個受過男人欺騙和傷害的人。
在保姆的注視下,白小米安靜的閉上眼睛,她的胸口好疼,被煙頭燙壞的地方,隻經過了簡單的處理,感覺快爛掉了一樣。
入夜,樓下的巡夜的人還沒有睡,所有的門窗都有人把守,樓頂還有人在放風,他們不時的走進來看看屋子裏的情況,除了老K,一個八個彪形大漢,輪番值班,對白小米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來說,別墅比堡壘還要堅固,她插翅難飛。
此刻,一個黑影往白小米的房間閃去,門鎖在他眼裏根本不是障礙,他無聲無息的潛入白小米的房間,拿出一塊手帕,捂在睡在另一張小床看守白小米的保姆,動作嫻熟專業。
然後,他來到白小米的床前,慢慢伸出手……
白小米的胸口微微起伏著,因為被煙頭燙壞的地方沒能處理好,痛得她不敢壓上被子,上了藥膏的傷口裸露在外麵,帶出一片瑩白嬌嫩的肌膚,恍若映雪的山峰。
那個人的手,慢慢來到她的雪峰上,眼裏閃過一絲淫/邪的光芒。
老大真是死板,隻要把她弄暈了,泄一下欲而已,不會弄死她的。
白小米的眼睛突然睜開,揮手往他臉上劃去。
她哪能睡的著,想著亂糟糟的一切,想著秦懷玉的話,想著老K會不會出現意外,想著能不能自己偷逃出去……
所以,當胸口被碰到,立刻反手揮了出去——她藏了一片鋒利的碎玻璃,在摔碎那些東西時,偷偷在沙發下藏了一塊尖銳的碎片。
那群人不準她進廚房,也不準她碰任何的刀具,但是他們現在慢慢的掉以輕心,覺得她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嬌生慣養又怕死的富家女兒而已,還那麼呆傻,那麼多的帶槍兄弟對付一百個這種女人都綽綽有餘,所以大家都沒在意她藏了小小的利器。
隻是這種小東西,對身經百戰的人來說,就像小孩子拿著傷不了人的小刀一樣,根本沒威脅力。
盡管如此,沒有防備的那個人,伸手一擋,胳膊上還是被劃出一道長長的血痕,手帕掉到床邊。
白小米飛快翻身一滾,“啪”的一聲把燈打亮,緊緊盯著被自己突然襲擊到的人。
他叫小五還是小七?白天這群人戴著墨鏡,擋住一半的臉,對本來就有麵孔模糊症的白小米來說,更是分不清一二三四五六七,她隻認得老K。
那個人看了眼自己胳膊上長長的血痕,無聲了笑了笑,小妞還挺生龍活虎,最近故意裝的病怏怏吧?瞧剛才的身手,和正常人相差無幾,絕對能玩上幾個小時不會死。
兩個人一個在床這邊,一個在床那邊,沉默的對峙著。
白小米緊緊抿著唇角,一向迷茫的眼裏,閃過某種決絕的光。
她是彪悍無比的狼女,也是貪生怕死的小色女,但是在此刻,白小米終於明白,許多流於表麵的東西,並不代表自己真正的內心。就如她以前不明白,為什麼有的女人被侮辱了就要尋死覓活一樣,用她的觀點去看,什麼都沒有生命重要,而現在,她也無法理解自己的舉動,順從的和這種人滾一次床單,她不會失去什麼……為什麼要不由自主的反抗?
就像是自動開啟了防護係統的電腦。
她有一種不情願,就是這樣的不情願,讓她想去抗爭,不是為了什麼貞潔,隻是因為……不想示弱。
她是白奇駿的女兒,隨心所欲的習慣了, 不喜歡被強迫做不喜歡的事情,尤其在她還這麼清醒的情況下。
除非這個人,有本事像秦懷玉那樣把她迷倒,用美色,用計謀,讓她神魂顛倒。
“救命!”白小米突然揚聲喊道,隻是她的聲音剛剛衝出喉嚨,就被那人矯健的撲過來,捂住了她的嘴。
所幸那塊手帕被丟在一邊,白小米還有意識,她手中的那塊玻璃碎片深深嵌入掌心,割破了自己的手指,尖銳的疼痛讓她更加清醒,沒有犯迷糊以為這是個夢。
“小妞,乖乖讓我搞一次,我不會要你的命。”那人將白小米按在床沿,低低的說道,“老子為了你,已經幾天沒碰女人……”
白小米的手被他按住,一動也不能動,嘴巴也被捂住,她突然抬起頭,狠狠撞向那個人的鼻子,打狗要打鼻子,這個地方最脆弱。
“該死。”那個人堪堪避過,但依舊被她的不配合弄的惱怒交加,抽出一隻手,毫不留情的按向她胸前燙傷的地方,力度之大,像是要從這裏刺入,掏空她的內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