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他……”高海峰看著父親高虎雄,嚇得臉色煞白,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
高升低聲道,“大少爺,老爺戰……戰敗了……”
這……這怎麼可能?
是肖誌遠那個狗東西殺了爺爺?
高海峰的心髒劇烈收縮,眼中殺氣爆閃。
“什麼?肖誌遠殺了爺爺……不可能……這絕不可能……”高龍嗷嗷狂叫著,滾動著輪椅衝了進來。
這家夥一看到爺爺高家城雙眼爆睜、死不瞑目的牧羊,瞬間嚇呆了。
猛然間,高虎雄如同火山一樣爆發,盯著兩個恨鐵不成鋼的兒子,大聲嚎叫道,“你們兩個窩囊廢,要不是你們這兩個飯桶,你爺爺會去挑戰肖誌遠,替你們報仇嗎!你們不但害死了你爺爺,還輸掉了我們高家的全部資產!”
高海峰瞪大了眼睛,結結巴巴道,“什麼……父親……你說什麼?輸掉全部家產?”
高升低聲道,“老爺和肖誌遠比武之前,簽下了賭約,誰輸掉,全部家產就歸對方……”
“我們……我們高家什麼都沒有了嗎?”高海峰的眼中透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高虎雄狠狠瞪著兩個不爭氣的兒子,咬牙道,“你爺爺不但輸掉了高家全部資產,就連高家的蓮花殘瓣,也被肖誌遠搶走了,我們高家完蛋了……哈哈……我們高家完蛋了……”
高虎雄悲痛欲絕,仰天大聲傻笑。
“家主……”管家高升連忙上前安慰高虎雄。
“滾開……你們這些飯桶,平時吃高家的喝高家的,關鍵時候沒有一個拿得出手的……給老子打鋪蓋滾蛋!”高虎雄狠狠推開管家高升,惡狠狠罵道。
高升被推的一個趔趄,後退兩步,低下了頭,眼睛裏透出了一絲怨毒的目光。
高海峰的臉色變幻不停,眼中燃燒著複仇的怒火,一臉猙獰,咬牙道,“肖誌遠,我要讓你血債血償!”
高虎雄盯著兒子,苦笑道,“血債血償?你們兩個不爭氣的家夥,肖誌遠一指頭就能戳死你們,你們想讓高家滅門嗎!”
“父親,隻要還有一線生機,我們就決不能放棄,現在,我們高家還有翻牌的機會……”高海峰盯著父親,眼睛裏透著一絲詭異的目光。
高虎雄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低聲道,“翻牌?你爺爺死了,我們輸掉了全部的資產,還拿什麼翻牌?”
高海峰道,“父親,難道您忘了嗎?幾天前我去南州的收獲?”
“你拿到了葉家的蓮花殘瓣?”高虎雄的臉上透出了一絲疑惑。
高海峰點頭道,“是的,隻要我們還有一塊蓮花殘瓣,就有翻盤的機會。”
說話間,高海峰湊近父親高虎雄,在他的耳畔低聲竊語。
聽著兒子的話,高虎雄的眼睛透出了一絲邪惡怨毒的光亮。
管家高升在高虎雄和兒子低聲私語時,慢慢退出中堂,悄然離開了高家的城堡。
高升剛一溜出城堡大門,大門外的陡峭石壁上,一道黑影如同驚弓之鳥,腦袋一縮,藏了起來。
等高升走遠後,這道黑影身形一閃,抄小道向山下奔去。
古鎮金花藥坊。
任清靈親自下廚,為肖誌遠做了一桌豐盛的飯菜,慶賀肖誌遠戰勝高家城,成為江城古武界第一人。
小丫頭心靈手巧,做的飯菜色香味俱全,極其可口。
高家城一死,任天玄卜了一掛,卦象顯示,任家渡過這一劫,往後幾十年都會平安無事。
老人家很開心,拿出了珍藏幾十年的老酒,和肖誌遠開懷痛飲。
任清靈為肖誌遠、任天玄和王殿文父子倒滿了酒杯。
任天玄笑道,“誌遠,你今天為我們古武界做了一件大好事啊,來,我們大家一起舉杯。”
“恭喜師父戰勝高家城,成為江城古武界第一人。”王浩天雙手舉杯,祝賀肖誌遠。
“恭賀肖大師從此揚名立萬!”王殿文笑道。
四人一碰杯,痛飲掉一杯酒。
正在這時,藥坊小二快步走來,低聲道,“任老,門外有人求見,說是高家的人。”
“什麼?高家人還敢來?”王浩天嗖一下站了起來,立刻全神戒備。
王殿文和任天玄,也是一臉吃驚,眼中充滿戒備之意。
肖誌遠的透視眼一閃,就看見,高家的管家高升,正在藥坊外等候。
肖誌遠沒有搜索到危險氣息,看來高升不是帶著敵意前來。
肖誌遠笑道,“大家不必緊張,高家來人膽敢放肆,和高家城一個下場!小兄弟,讓他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