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昨晚是不是回家得比較晚?舅舅打電話問我來著。”說到陳岸的爸爸,周圓圓有些不自然。
陳岸嗤笑一聲,“和朋友出去浪了唄,還能有什麼,”頓了頓他又道,“嗬,他在外麵玩兒夠了,才……”突然他就停住不說了。
周圓圓也沒繼續接話。
肖晚見陳岸沒打算告訴周圓圓他昨晚受傷的事,雖然不知道什麼原因,但她也不好說什麼。
讓她覺得有些奇怪的是陳岸對他爸爸的態度,可以看出他們父子之間的關係並不好,而且她能察覺到周圓圓在提起陳岸爸爸的時候,語氣也不像平常那樣自然。
這時肖晚想起昨晚陳岸狀似開玩笑的話,他說他和他爸爸打架的事兒,那應該是真的。
想著想著她往陳岸那兒看了一眼,卻發現他也正在看她,於是她連忙移開了視線,沒留到陳岸嘴角似有似無的笑意以及有些複雜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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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文課上老師又給肖晚安排了一個任務,那就是下午輔導課給同學們聽寫一、二單元的重點詞語。
肖晚在同學們的哀嚎中點了點頭。
很快便到了輔導課該聽寫的時候,肖晚拿著自己的課本走上了講台,底下一群正在胡亂翻書的同學索性破罐子破摔,掏出自己的本子,準備聽天由命。
肖晚隨便掃了眼他們,念出了第一個詞,“振聾發聵。”
“臥槽,zhen是哪個zhen啊?”
“是提手旁還是雨字頭啊……”
“話說我隱約記得我剛才見過,但我清晰的記得我沒記住……”
一堆渣渣肆無忌憚地討論著。
“請大家安靜點。”肖晚輕輕敲了敲講桌。
“抉擇。”她繼續念道。
“如履平地。”
……
班上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
“喂喂,一直逼逼叨叨煩不煩啊,給老子安靜。”陳岸拔高聲音道,語氣很不好。
於是大家秒慫,媽蛋,怎麼忘了,讓肖同學不高興不就是惹岸哥不痛快麼。
見同學們不鬧騰了,肖晚鬆了一口氣。她看了看陳岸,發現他在低頭玩手機。
“岸哥,你不寫麼?”何超帥小聲問道。
陳岸瞥了他一眼,淡淡的:“明明不會寫還要硬著頭皮寫,老子又沒病。”
何超帥想了想提議:“那你能給我查個詞兒麼?反正你都在玩兒手機,肖晚看見了也不會說你。”
“嗬,滾。”陳岸麵無表情道。
……
肖晚從辦公室出來,經過12班教室的時候,見陳岸從對麵樓梯口上來,他不知道去做了什麼,把外套脫了搭在手臂上,穿著衛衣,頭發有些亂。
他也看到了肖晚,於是便停下了腳步等她。
“呐,幫我拿著。”等肖晚來到跟前,陳岸把外套遞給她,語氣理所當然。
肖晚麵帶不解,合著他在這兒等著就是想讓她拿東西?
陳岸見肖晚沒反應,硬是塞到了她懷裏,雙手插·進褲兜:“肖晚,我現在可是傷員,這外套太重了不利於我康複。”說著低頭瞧著她,“你還有沒有點良心啊。”
肖晚:“……”難道這外套剛才是自己走上四樓來的麼。
不過她還是給他拿著了,嗯,確實有點重。
時間就這樣一天天溜走,轉眼便進入了十二月份。
京安氣溫極低,已經連續下了好幾場大雪。肖晚沒有了去年第一次見到雪時的興奮,校園裏隨處都有積雪,她偶爾也會瞥一眼。
畢竟這銀裝素裹的世界在南方是幾乎見不到的。
班裏開著暖氣,肖晚一來便把圍巾解了,她在慢慢適應這種氣候,隻是皮膚很容易幹燥,她經常隨身帶著補水乳液。
玻璃窗由於內外溫差太大,起了霧氣,變得模模糊糊的,讓人看不清外麵的事物。
周圓圓和何超帥打打鬧鬧的進了教室。
“何嘴炮,你給老娘等著,居然還敢拿雪球扔你姑奶奶我,不想活了吧。”周圓圓喘著粗氣道。
何超帥站在桌子的另一頭洋洋得意。
肖晚看著他們有些好笑,這時她突然覺得自己右耳被什麼冰了一下,不自覺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然後陳岸的聲音從側麵傳來,“嘖,冷不冷?肖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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