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迎接市領導檢查, 下午學校統一進行大掃除, 雖說是做體力活兒, 但隻要不用上課同學們還是很樂意的。
掃雪是其中的一項重要任務。
不過17班男生比較多,個個人高馬大,有他們在, 基本上沒女生什麼事兒了。
肖晚和周圓圓拿著鏟子有一搭沒一搭地鏟著,遠處有許多其他班的人在扔雪球玩兒。
“晚晚,你和陳岸是不是快要成了啊?”周圓圓有些發熱, 取下了手套放在衣兜裏。
“我現在沒想這個事兒。”肖晚把臉往圍巾裏埋了埋。
周圓圓哈了口氣,笑著說:“行行行,那我換一個問題,你覺得陳岸這人怎麼樣?”
“唔, 還行吧。”肖晚隨口道。
“具體說說唄。”周圓圓停下了手裏的動作, 偏頭看她。
肖晚沒法兒,想了想便道:“唔,他啊,總是自以為是,脾氣也不好, 還愛說髒話……”這時突然腳下滾過來一個雪球,碰到她的鏟子上就碎了。
抬眼一看,是陳岸和何超帥走了過來。
“嘖, 肖晚,在背後說我壞話啊?”陳岸拄著一個鐵鏟,風吹起他額前的碎發, 露出好看的眉眼。
“……我說的是實話。”肖晚調整了神色淡淡道,忽略心底的一絲窘迫。
陳岸笑了笑,朝她走近然後微微彎腰,吊兒郎當道:“你就欺負我不敢把你怎麼著是吧?嗯?”
一旁的何超帥覺得此時的自己就像一個一千瓦的大燈泡一樣,鋥亮鋥亮的那種。
於是他趕緊用眼神示意另一個大燈泡周圓圓同學。
“咱們去旁邊,給岸哥騰地兒。”
“你什麼意思?”
“咱們在這兒,岸哥不好發揮啊。”
“你眼睛抽了?”
“……”
何超帥無語凝噎,隻得抓起一把雪往周圓圓身上砸了去。
“臥槽,何超帥,你腦子有毛病啊?”周圓圓一邊說一邊去追著他打。
拔腿就跑的何超帥同學默默地在心裏念叨:岸哥,兄弟我隻能幫你到這兒了。
見周圓圓和何超帥跑遠了,這裏隻剩下了她和陳岸兩個人,由於之前對陳岸有了一些了解,肖晚覺得還是去人多的地方比較好。
“我去那邊看看。”她和陳岸打了聲招呼然後就向人群中走去。
陳岸斂了神色,跟上她,“不是我說肖晚,我又不是洪水猛獸你走什麼?”
肖晚其實很想說有的時候禽獸比洪水猛獸更可怕:)。
不過她隻是瞥了他一眼,輕聲道:“沒有,我就是想去那邊。”
聽了她的話,陳岸不知道怎麼的,心裏突然很煩躁,伴隨著的還有一股失落。
又酸又澀。
他可是人精兒,怎麼會聽不出來肖晚話裏的意思,她就是不想和他呆在一塊兒。
長這麼大,還沒有誰能讓他這麼腆著臉追在後麵過,那些女生哪個不是套近乎巴結他。
麼的,越想越憋屈。
哐地一聲陳岸把手裏的鏟子扔在了地上,語氣淡極了,“嗬,您高興就好。”
說著就轉身離開了,也不知道去了哪裏。
這突如其來的聲響讓肖晚心裏不自覺地顫了一下,頓了頓腳步然後她繼續往前走去。
這個插曲之後陳岸再也沒來主動找她說話。
肖晚下了晚自習之後一個人回了家,旁邊沒有那個人,她覺得耳根很清靜,雖說心裏有那麼一丟丟的奇怪,但她也沒太在意。
肖爸爸今天也在家,他給肖晚剝了個橘子,一邊看她吃一邊道:“放了寒假,你可以先回去陪阿婆他們,我估計會臨近過年那兩天回來,”說著喝了口茶,“當然了,你也可以和我一起走。”
想了想,肖晚有些開心,“我先回去好了,因為我想早點看見他們。”
“你一個人怕不怕?”肖誠華猶豫了幾分問。
“爸爸,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肖晚有點無奈。
肖誠華笑著道:“行,我的晚晚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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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來兩天,肖晚發現周圓圓有些不對勁。
她不僅沒有不停的吃零食了,還經常拿著一個小鏡子照啊照。
肖晚低頭瞧了眼她的抽屜,裏麵的零食已經幾天都沒換新了。
“圓圓,你最近是怎麼了?”她不解的問道。
周圓圓居然臉紅了紅,她有些不好意思道:“晚晚,我……我好像戀愛了。”
“這麼突然,是和誰啊?”肖晚驚訝了。
不怪她太大驚小怪,主要是周圓圓一直以來都是一副女漢子的人設,什麼時候見她有過這麼小女兒情態的模樣。
少女懷春總是詩。
“可是我還不知道他的名字誒。”周圓圓趴在桌子上,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