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曼最終還是決定去見林川,她認為即使林川不證明什麼,也有必要把話說清楚。
到了總監辦公室,林川起身關了門,指了指沙發:“坐下說吧。”
“不用了。”
她麵無表情的睨向他:“我會來,隻是想告訴你,以後不要再給我打電話,那一晚的事我不想再提。”
林川怔了怔,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跟我來。”
“幹什麼?”
“我說過我要證明的。”
“沒必要,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我就對你感激不盡。”
她掙脫他的手,轉身欲走,林川上前一步攔住她:“你是想讓我一輩子在你麵前抬不起頭嗎?”
“不會的,我不認為我們要一輩子牽扯不清。”
林川再次拽住她的胳膊:“不管你是怎麼想的,我都必須要證明。”
他將她拽出了辦公室,沈佳曼憤怒的掙紮:“放開我!你放開我!”
迎麵走來幾位同事,都用詫異的目光打量他們,她覺得難堪極了,低吼一聲:“放開我,我自己會走!”
林川鬆了手,兩人一前一後出了公司的大門,上了他的車,她切齒的問:“你到底想幹什麼?”
“到了就知道了。”
林川飛速把車子開到了某個地點停下來,沈佳曼視線移向窗外,頓時臉色難看至極,他竟然把她又帶回了上次的酒店。
她推開車門,伸手就想甩林川耳光,被他伸手擋住:“難道你就不好奇,那一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嗎?”
舉在半空中的手顫了顫,她輕抿雙唇,跟著他進了酒店。
林川找到大堂經理,要求看前天晚上的監控錄像,大堂經理詢問了具體原因後,很遺憾的告訴他們:“我們不可能在客人的房間裏裝攝像頭,所以幫不了二位了。”
“這個我明白,我的意思你們大廳或者走廊裏應該有監控,可不可以讓我看一下,當時我們倆是怎麼進房間的?”
“好的。”
大堂經理先是查出了他們開房的時間,然後調出了同時間段的錄像,很快,目標鎖定,沈佳曼屏住呼吸盯著顯示屏的畫麵,看到了一個戴著口罩和墨鏡的陌生男人,把她和林川先後拖進了酒店的客房,從錄像上來看,她和林川確實是沒有意識,而那個男人顯然也是有意而為之,喬裝的根本看不清長相,他把兩人安頓好後,便悄悄出了酒店。
“隻有這麼多了。”
大堂經理指了指顯示屏。
“好的,麻煩了,謝謝。”
林川與他握了手,扯了扯沈佳曼的衣袖,緩緩出了酒店。
站在酒店門外,他歎口氣說:“看到了吧?我當時也是沒有意識的,我們顯然是被人陷害了。”
沈佳曼表情僵硬,木然的抬頭看了看天空,一句話不說的走了。
林川跟在她身後,喊一聲:“找個地方談談吧。”
“沒什麼好談的。”
“現在我們必須要談。”
他硬將她拉上車,然後把車子開到了海邊,一望無跡的大海在海風的威力下卷出了一朵朵浪花,海水敲打岩石的聲音像是亂了節奏的拍子,忽輕忽重忽慢忽緩。
“看了錄像,還是不肯原諒我嗎?”
林川站在沈佳曼身後,有些懊惱的問。
她不說話,雙眸無神的盯著遠處的海麵,小時候外婆帶她去黃浦江畔,常常會說:曼曼啊,來世投胎不要做那天上無憂無慮的小鳥,天空雖大,卻不如那地麵上的海,它可以容納所有河流的水,所以要做就做那能包容一切的大海。
此刻,她不想恨任何人,隻想讓自己變成一片海,讓所有的一切都沉入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