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留在家裏照顧姐姐,我跟他們去。”我目光灼灼的看著蔣芯雪,她愣了一下,先是緊握著雙手,最後無力的放下,乖乖的聽了我的話,退到一邊去了。
我才這那個老大說道:“我跟你們走,別對我的家人下手。”
站著人群前的人滿意的笑了,但什麼話也沒說,朝我這邊揮了揮手,便大步走了出去。
到了門外,那個老大朝一邊另外一個人喊:“去警告剛才那個小姑娘,讓她不要想著報警,不然——”他頓了一下,目光看向我,我頓時打了一個寒顫。
看到我的反應,他嗤笑了一聲,又重新對著那個下手說:“不然,她就再也見不到這小子了……”
那個手下點了點頭,表示明白,然後就折身反了回去,不一會就出來了。
我心裏鬆了一口氣,謝天謝地這些人沒對蔣芯雪和姐姐幹什麼。
我這麼想著,突然,嘴裏猝不及防的被塞了一團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反正味道特別的難聞,在我整個口腔裏充斥著,我差一點就吐了出來。
接著,我感覺眼前一黑——他們拿了一個頭套給我套上來,眼睛看不見,我就隻能靠耳朵聽。
我了冷靜著,十分乖順的配合著他們,表麵上看來是乖乖就範了,但實際心裏卻打起十二點警覺,耳朵仔細的聽著,看他們要把我帶到哪裏去,或者是,在去的路上我能不能留下點什麼痕跡……
結果是我多想了,他們全程一路上都在摁著我,手也被透明膠帶纏起來了,我想動都動不了。
跟著他們上了一兩車,我坐在後座上,同樣的,也被兩個力氣十分大的漢子摁著,動彈不得。
我心裏暗自慶幸,幸好他們沒把我扔到黑漆漆的後備箱裏去裝著,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察言觀色”了。
但事實證明,就算我“舒舒服服”的坐在車上,察言觀色什麼的根本不存在,因為在這倆車上,行駛的全程中竟然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靜悄悄的,連抽煙打火的聲音都沒有。
我心裏有些驚訝的,因為平常電視演得黑幫老大不都是滿口髒話綁架過程中抽煙的抽煙,喝酒的喝酒麼?
好吧,這是現實,不是電視。我安慰自己。
我也不敢出聲,就這樣聽著周圍的一舉一動,心裏活動也豐富的進行著。
我心想著,上次我聯係那個收腎的人看起來斯斯文文的,怎麼現在搖身一變成了這樣呢?凶神惡煞跟個混黑幫的老大一樣……哦不對,就是黑幫老大好不好?不過這前後的轉變真的是讓人吃驚,不知道這是哪個勢力的人?我雙眼的眼皮一直猛跳著,心裏的不安的感覺也愈加強烈清晰。
突然感覺自己的肚子涼涼的,我下意識的就像伸手出捂住我的腎的位置,但奈何雙手都被透明膠帶纏著背後,整個人跟個待宰的羊羔、砧板上的魚肉一樣。
頓時感覺今天自己的腎不保……
突然,司機猛的踩住了刹車,我身體控也控製不住的往前傾,狠狠的一頭撞在了前麵座位的靠背上麵,頓時覺得我的頭上頂了一圈小星星,感覺整個天空都被我頂在了頭上,腦袋裏也盡是一圈一圈的眩暈感。
我被後麵的人推推嚷嚷的推下了車,一路朝著前方走去。
我心裏又疑惑的,這到底是哪裏?感覺四周特別安靜,沒有醫院那種吵雜的聲音,難不成……他們幫我帶到了一個自己的私人醫院?!還是說……這裏根本就不是醫院?
恐懼感頓時將我籠罩,雖然丟了一個腎不是死人……但感覺現在,跟快要死了沒什麼區別!
我磨磨蹭蹭的不想走,但禁不住後麵的漢子猛的一推,推就算了還在嘴裏喊著走快點,我在心裏默默草了一句娘。
虎落平陽被犬欺!看著吧,等勞資以後強大起來,一個一個恁死!想到這些,我又忍不住歎起了氣,現在的解決不好,說什麼以後?現在先把麵前的事情解決才是正道!
“晃鐺……”
我聽到一扇感覺很破舊的鐵門就大力推開,發出一陣難聽刺耳的聲音。
我在腦海裏搜索著自己有沒有到過這個地方,從剛剛下車走到這裏,總是讓我感覺這裏很熟悉,好像以前經常來過,但是就是什麼也想不起了,記憶好像被人用東西蒙住了一般,看不清楚真相。
越往前走,我就隱隱約約聽見了擺地攤的人叫賣聲音……
這裏有人?那這裏應該不是哪個山區的私人醫院,而是在這個城市比較繁華的地段。
我都嘴角不自然勾起一抹笑容,既然在鬧市,那事情就好辦多了。
剛剛覺得這裏熟悉,那麼,這裏就一定是我以前經常來的地方,隻是忘記了是哪裏而已,想……趕緊想起來……
有時候事情就是不照你想要的方向發展,比如說現在吧,我越是拚命的想,越是什麼東西也想不起來,仿佛剛好的熟悉感隻是我的一個錯覺而已。
還沒等我想起來,我就又被後麵的漢子推了一把,不知道進了一個什麼的房間,我依然他們會在這裏挖我的腎來著,結果還是繼續的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