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太傅別提有多麼的憤怒了!
府醫聽到了,頓時暗叫不好,他吸了一口氣,也不等太傅說話,連忙開口說著:“韓姨娘這次因為生氣動了胎氣,若是再被別人給指責一會兒,都會流血了,這種事情怎麼能含糊,就算怎麼樣,也不能和一個有了身子的人如此!”
他的麵色極其冷硬,這個府醫的脾氣並不怎麼好,如果病人出了什麼問題,他肯定會指責的,不過他的醫術很好,甚至和太醫院的太醫都能拚一拚,所以太傅也便任由他去了。
這一次一聽到他這麼說,太傅的麵色也稍微緩和過來,府醫說的對,這個節骨眼,不管怎麼樣,這兩個孩子,怎麼能如此口無遮攔?
他看了陳落落一眼,那冷漠的眸子,讓陳落落都控製不住的深吸了一口氣,仿佛這樣能撫平她的不舒服。
北宮月最是護短,一聽到府醫的話,一看到太傅的眼神,頓時皺了皺眉頭,“胡言亂語!太傅府怎麼會出現你這等庸醫!?還是韓姨娘已經買通了你,就敢胡言亂語了麼!”
北宮月不顧一切的指責著,卻讓府醫麵色一變,不過轉瞬他卻是咬了咬牙,“你胡說什麼,我說的都是實話,如果當時你們再氣韓姨娘一會兒,她必然會流血!孩子若是沒了,你們就是殺人的凶手!我這是在警告你們以後不要胡亂說話,尤其是在有身子的人麵前。”
府醫說話也極其的淩厲,絲毫不管會不會得罪人,畢竟這個老頭是有脾氣的。
隻是北宮月聽了,卻是冷笑出聲,“說謊一句,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你敢發誓麼?”
在楚國,大家最相信的就是這一類的東西,有的時候,發個誓言就能擺脫大家的懷疑了。
府醫聽了,卻是麵色大變,“我說的都是實話,何時需要發誓了!”
北宮月再次冷笑,她看著太傅,“陳伯伯,不是我愛管閑事,而是因為我和落落的關係很好,也不想讓您被豬油蒙了心,被這等奸佞小人弄的大家嘲笑。”
“你說誰是奸佞小人!”
府醫這次也怒了,直接這麼說出來,因為他從來都不怕得罪人,做事也從來都是憑喜好的。
隻是北宮月可沒有那麼多的心思去理會府醫,反而是看著太傅,“陳伯伯,我的醫術,不知道您有沒有聽過?”
太傅身子一怔,隻是卻沒有開口說話,他知道,他怎麼能不知道的,丞相這個女兒真的是出息的很,如果不是因為她是個女孩子,進太醫院當頭都沒有任何問題的。
北宮月雖然沒有等到太傅的回答,但是她卻看出來太傅神色的表達,隨即便笑著開口,“所以我剛剛已經為她診脈過,韓姨娘,是-裝-的。”
最後三個字,她一字一頓,咬字更是極其清晰,屋子中所有的人都聽的真真切切,一些下人也是變了麵色。
什麼?韓姨娘居然是裝的?!
不過好像也有點可能吧,畢竟別的生過孩子的人,怎麼就沒有韓姨娘這麼的矯情?
隻是……她們也不過是想想,自然沒有人敢議論出來的,畢竟韓姨娘在府中有多麼得寵,她們傻了才不知道,萬一被韓姨娘給抓住了小辮子,那不就糟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