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種慘叫聲上官若離不陌生,對麵前這排排坐的樣子也不陌生。
夏鶴霖不光帶了招弟回來,另外還有五、六個傀儡兵。
現在他們正在一間屋子裏,癡癡呆呆的排排坐在一張板凳上,頭發都被剃了光頭。
夏鶴霖此時手裏正拿著一個鑷子,鑷子上夾著一根帶著腦漿和血跡的銀針。
而招弟已經暈了過去,靠在一個小藥童的身上。
“招弟!”張鐵生像隻豹子一樣竄了過去。
嘖嘖,這爆發力,若是在現代,定是個出色的運動員。
張鐵生扶住招弟,用手探她的鼻息,發現沒死,鬆了一口氣。
“你找到救他們的辦法了?”上官若離湊過去,其實心裏是不相信有辦法的。
這些傀儡兵腦子裏的銀針帶著倒刺,這是不可逆傷害,即便是在現代,腦子裏那麼多倒刺的針恐怕也沒有辦法。
夏鶴霖這才發現東溟子煜和上官若離,忙扔了銀針,要跪地行禮。
上官若離虛扶了他一把,“行了,先救人要緊。”
夏鶴霖老臉上閃過一抹紅暈,輕咳一聲道:“老朽慚愧,沒有辦法救他們,隻能試著將不在死穴上的銀針隔斷時間拔出一根。”
這樣雖然痛苦,但並不會傷及性命。
夏鶴霖拿起銀針,在招弟的穴道上紮了幾下。
突然,招弟睜開了眼睛,滿目的驚恐,瘋狂的搖頭,“不要,不要!”
夏鶴霖眼睛一亮,“她有意識了!”
張鐵生忙輕聲哄道:“招弟,沒事了,鐵生哥在這兒呢!”
“不要!不要!”招弟在張鐵生懷裏瘋狂的扭動著身體,似是非常的恐懼。
其他幾個傀儡兵卻呆呆的坐在板凳上,對周圍的一切毫無所覺。
這情景,有些詭異。
夏鶴霖歎息,道:“那些人簡直沒有人性,男子還好點,女子身上都是傷,甚至還有牙印兒,這招弟還曾經墮胎數次。”
上官若離蹙眉,她覺得,如果是那樣,招弟可能寧願做癡癡傻傻的人,不想恢複記憶成為正常人。
夏鶴霖對張鐵生道:“你照顧招弟,老朽招待一下王爺、王妃。”
張鐵生摟著招弟,拍著她的後背,輕聲安撫。
這倒是個好男人,對這樣的招弟還不離不棄。
上官若離與東溟子煜轉身,走出房間。
剛出了房間,就聽見招弟大叫道:“不要,你這死人,不要喝我的血!”
上官若離腳步一頓,覺得腦子裏有什麼一閃而過,與東溟子煜對視一樣,又返回了房間。
看到招弟驚恐的瞪大了眼睛,手捂在脖子上。
上官若離對張鐵生道:“拿開她的手。”
張鐵生覺得她的聲音有點熟悉,但此時他什麼都顧不得想,大手用力,將招弟的手拿開。
隻見,招弟頸部的大動脈處,有一個猙獰的牙印兒。
顯然,喝她血的人,就是咬破了她的頸動脈
喝人血,死人,這顯然不是傀儡兵做的和雲霞殿的做事方式。
“死人?什麼樣的死人?”上官若離在招弟耳邊大聲問。
而招弟根本就沒聽到她的話,隻是發瘋似的叫喊著:“不要,不要喝我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