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壯說怕個逑,就算有細菌,在岩漿口待了上千年也該消失了,這屍體是被高溫消過毒的,不可能還有感染概率,小南瓜,既然你不肯來,那就讓給我吧!
見他這麼執著於研究幹屍的生理構造,我隻能由著他。
葛壯是個急性子,說幹就幹,三下五除二,將傘兵刀插進了幹屍的肚子裏,刀刃沿著這幹屍幹癟的皮層攪動,很快在它腹部劃開了一道大口子。
接著,葛壯用雙手扒拉開了那層軟皮,露出幹屍的腹腔,立馬驚呼道,“小南瓜你快看,這幹屍肚子裏果然有文章,根本就沒有五髒六腑!”
我將手電擰開,對著幹屍空空如也的腹部望去,果真如同葛壯所言,這幹屍肚子裏空蕩蕩的,不僅看不見器官,連大小腸都沒有,口中不由倒抽了一口涼氣,說難不成這還真特麼的是個外星人?
如果僅僅隻是生長了駢肋,這倒還罷了,畢竟肋骨畸形並不會對生活造成太大的影響,最多也就是直不起腰,可假如一個人連心肝脾肺腎都沒有,該怎麼呼吸,怎麼進食呢?
這個問題我想不明白,唯一合理的解釋,也就是外星人了。
陳芸又說道,“會不會是因為岩漿裏的高溫太劇烈,導致他內髒全部都融化了呢?”我說倒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可問題在於,假如高溫能夠把他的內髒全部都融化掉,那為何身體表麵的肌肉卻沒有受到影響?溫度是從外麵傳導進去的,一千多度的高溫足夠把人變成黑炭,可這家夥的體表部分卻是正常的。
我越說越驚得驚恐,心中漸漸開始認定,躺在棺槨之內的這位仁兄,既有可能就是個外星人。葛壯笑笑,說依我看啊,屍體在臨死前,想必內髒已經被掏空了,所以才會造成這種現象,你們都想得太多了。
葛壯說的,未嚐不是一種合理的解釋,古代的確出現過類似的手段,在人之後,先將他肚子裏的內髒全都栽取掉,再灌以水銀,用針線將屍體的肚皮縫上,用這種方式來保證屍體不腐爛。可這屍體皮層是分明完好的,在不傷及肌膚的情況下,古人是如何把他的內髒栽除掉的?
如果解釋不了這個問題,說明葛壯的猜測也無法成立。
“那行,繼續找找,沒準古人是從後背下的刀!”葛壯說著,將把幹屍的後背轉移了過來,掉個麵之後,我們卻在這幹屍的背麵,發現了一根金屬狀的軟管,好像已經萎縮了,軟軟地搭在幹屍的背上。
“怎麼這個人也被當成了培養蟾蜍的卵?”葛壯頓時驚呼了一聲。
這種在屍體背上穿插軟管的方式我們並不陌生,之前在水中撈出來的女屍也是這樣,背後有一截軟管連接,而腹腔裏卻孕育出了一隻蟾蜍的幼蟲,這幹屍肚子是空的,莫非它已經孵化成功了?
這不可能!
棺槨是完全密封的,就算那隻蟾蜍被孕育出來,也根本沒有別的地方可逃,還應該繼續被困在棺槨之中才對,可我們撬開棺槨時卻並未發現別的,說明這具幹屍並沒有孕育出蟾蜍。
“小南瓜……胖爺感覺腦子亂了都!”葛壯愁眉苦臉地說道,“這些古人都特娘的在玩什麼把戲,莫非這是一種流行的送葬習俗?”
陳芸緊盯著幹屍背後的軟管,忽然開口說道,“我想,這應該是一種模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