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年青人的表情,水惜月臉上寫滿著期待,雖然她不知道什麼是麻沸散,但結合自己的的問話,加上有個麻字,水惜月覺得應該是麻藥之類,遂點了點頭。
年青人歉意道:“抱歉,麻沸散極難配製,莊上暫時沒有。”
水惜月聞言憂心的看向葉玄,卻見葉玄臉上已開始痛出汗了,忙道:“,大夫,你能不能用剪刀,這樣扯到傷口,他會很痛的。”
葉玄後背的那隻手停在半空,隨即手的主人站起來向門外走去。
水惜月愕然,難不成就因為自己的的這一小點建議他就不救治葉玄,很是自責,忙喚住走到門外的大夫道:“大夫別走,是我錯了,你放心,隻要你肯替葉玄醫治,我保證不再多言。”
年青人聞言站住了,失聲笑道:“姑娘多慮,在下隻是去拿你說的工具。”年青人說完即消失在水惜月的視線。
水惜月這才舒了口氣,害她剛才擔心死了。
“葉玄,如果痛的受不了,你就咬著枕頭吧。”水惜月靠近用衣袖拭去葉玄額上臉上的汗,覺得他的臉色似乎又白了些,心裏自責不覺又多了幾分。
不一會,年青人又走了進來,水上多了個白布袋子及剪刀。
年青人又坐了下來,微笑的看了眼水惜月,這拿起剪刀,動手剪葉玄後背的衣服……
箭柄已被染深裸色,箭矢已完整未入後背,幸好受傷的位置比較比較靠下,否則定會傷及要害。
“阿生,你拿塊木頭來。”年青人朝門外喊道。
木頭?水惜月疑惑,動手術不是都用刀嗎?還沒聽說過用木頭做外科手術的,難道這裏落後到這種地步,心‘咚’的往下一沉,心想,葉玄的小命玩完了……
“大夫,你沒有刀嗎?”水惜月小心的探問。
“刀?姑娘要刀嗎?”大夫疑惑的看向水惜月。
水惜月搖頭,心想這大夫肯定醫術不咋的,要不怎麼會以為她要刀呢?
“那姑娘……”年青人似乎理解了水惜月的意思,笑道:“姑娘誤會了,木頭是用來讓這位兄台咬的。”
“咬的?”水惜月傻傻的重複著大夫的話,好半晌才明白葉玄為何要咬木頭,咬唇看著大夫,輕聲道:“大夫,您就沒有別的可以止痛的藥或方法嗎?”
年青人搖了搖頭道:“實在抱歉,真的沒有。姑娘別再大夫大夫的叫,在下陳默,莊主是我爹,在下並非專業大夫,隻是自小喜愛醫術,對醫術有些研究,尚稱不上大夫。”
水惜月這會完全傻了,‘非專業大夫’這幾個字在水惜月腦中產生了轟轟的效應,她還以為、、、以為他是真的大夫,這下……
非專來大夫,水惜月欲哭無淚,好似被人玩弄了似的,有些憤怒,“你不是大夫?可是你卻要給他動手術?”
陳默麵對水惜月突來的怒氣有些明了,有些尷尬,但是他卻不認為自己不能醫治葉玄,堅定道:“姑娘,在下雖非專業大夫,也不常予人看病,但這點自信還是有的。”
“自信?”有自信有啥用,這可是人命關天,他說有自信就可以嗎?不行,不能將葉玄的性命交到他手上。“葉玄,你等我,我現在就去給你找最好的大夫。”
陳默對於水惜月的不信任有些失望,但是還是相信自己的,堅持要為葉玄動手術,再說,從這裏到城裏騎馬最快也要半天,他不認為葉玄還能支撐到那個時候,遂道:“姑娘,這裏距最近的城鎮——飛雁城少說也要半日的馬程,即使你找到大夫,他也未必比在下強,更何況依這位兄台的情形看,能撐到現在已經是極限了。”陳默邊說邊觀察著水惜月的表情,繼續道:“當然決定權在姑娘手中,在下隻是想讓姑娘知道,並非在下危言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