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半個時辰的顛簸,馬車終於在信義將軍府前停下,水惜月命安塵攙著葉信,她則獨自前去敲門了。
“咚咚咚……”的敲門聲就如同水惜月“怦怦”的心跳,好半天都未見人開門。
水惜月深呼吸,玉手再次叩響信義將軍府的大門。
“來了,來了。”裏麵終於傳出了人聲,水惜月有些激動,杏眼看向身旁的葉信。
葉信點頭,站到了水惜月身旁,水惜月同安塵一左一右,就像葉信的護衛保鏢。
“誰呀?”門“吱呀”一聲開了,門後站著一年約六旬的老者,水惜月上下打量,看樣子也不似主人。
“老國公,您好久未來了,老爺正念叨著您老呢?”老人朝葉信微微一笑,打褶的老臉讓人水惜月想起‘狗不理’包子。
“老陳,皇甫老弟近來可好。”葉信也回以一笑。
“托老國公的福,老爺身體好著呢?您老先廳裏坐,老奴這就去請老爺。”老人說著將水惜月,葉信三人撂在廳中,徑自離去了。
“爺爺,這將軍府裏連個端茶倒水的下人都沒有嗎?”水惜月看著空蕩蕩的大廳疑惑道。
“皇上快別叫老臣爺爺,在外這君臣之禮還是不能廢的,皇上,你快快坐下,別折煞老頭子了。”葉信起身將上座讓給水惜月。
“爺……老國公,您這……”水惜月有些無奈,古人這嚴格的等級製度真是讓她尷尬,切不說葉信年近八旬的高齡,就憑他是葉玄的爺爺,按說水惜月叫他一聲爺爺一點都不為過,隻是這君臣之禮……水惜月再次痛恨這沒用的等級製度,暗下決心,一定要盡快廢除這些繁文縟節。
“老表兄,還勞你老來府上看我,真是過意不去。”洪亮的聲音自後院傳來,水惜月立即聽出這是皇甫越的聲音。
“老弟,你不上我府上,自然隻有老哥來看你了。”葉信笑著站了起來。
“小弟還不是怕叨擾……皇……皇上……”皇甫越目瞪口呆的看著也站起的水惜月,半天說不出話來。
“皇甫老將軍,朕……”水惜月麵帶微笑地向皇甫越打招呼。
“老臣皇甫越叩見皇上。”水惜月那聲皇甫老將軍總是拉回了皇甫越的神智,忙跪地見駕。
“老將軍,快快請起,朕未經許可即來叨擾老將軍,還望老將軍見諒。”水惜月上前一把扶住皇甫越,並不是她要擺皇帝駕子,隻是若她這皇上太隨便了,隻怕後麵的事情就不好辦了。
“皇上請坐,老臣這就吩咐下人準備茶水。”皇甫越額頭已見細汗,暗責老管家粗心,即使來的不是皇上,茶水也要先奉上啊,這下即使皇上不治他一個欺君之罪,這怠慢罪定是逃不脫的。
“老陳,還不快去為皇上徹茶。”皇甫越朝化石般的老孫狠狠瞪去。
“是……老……奴這就去。”想是受驚過度,老管家剛轉身,竟“砰”的一聲倒在地上。
皇甫越一見,忙吩咐下人將他抬下去好生照看。
水惜月錯愕地被家仆七手八腳抬走的老管家,無奈的苦笑,看來古代的皇上真是人見人怕,這要是嚇壞老人家那可就是罪過了。
見眾人皆嚇成這樣,水惜月心知不便久留,欲直奔主題隨即向葉信使了個眼色。
葉信會意,對著皇甫越道:“老弟,不知令孫可在府中?”
“為民?”皇甫越眼中有著疑惑,但還是喚過家人道:“阿明,去請孫少爺出來。”
家丁領命而去,廳內馬上又是一陣尷尬的低壓,不大一會,廳外即傳來穩健的腳步聲。
水惜月震驚的看著出現在廳中的冷酷男子,就連站在她身旁的安塵也震了一震,太像了,若不是在古代,他們一定會以為眼前的人就是秦軒,完全一樣,唯一不同的就是麵部表情,秦軒是溫和型的,而此刻出現在廳中的冰山酷男,冷的像塊冰,他一步入廳中,水惜月即感到一股寒氣……
“爺爺,您喚孫兒。”好冷的聲音,對自己的爺爺都是這種零度以下的聲音,不知對外人又會是多少度?
“爺爺,您喚孫兒。”好冷的聲音,對自己的爺爺都是這種零度以下的聲音,不知對外人又會是多少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