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塵匆匆一見後即離開了,水惜月悵然若失的看著宮門,來了,走了,她終究還是寡人。
“袁簫,能再見到你,我很高興,不說別的,我想首先我應該向你說聲謝謝。”水惜轉首對袁簫道。
她不希望袁簫如同安塵般生疏,她希望現在的袁簫還是一年前的袁簫,不會因為她身分的改變而改變。
袁簫愣了會,隨即意會,微笑道:“皇上言重了,袁簫擔待不起。”
水惜月微愣,笑道:“不管你怎麼說,我還是要謝謝你,謝謝你肯來聖鷹。”
水惜月說話的同時在思索著如何安排袁簫,雖然同袁簫相處的有一個月,但是對於袁簫的能力,各方麵還不是很了解,她想了想,對小喜子道:“小喜子,宣皇甫大人晉見。”
雖然羞見皇甫為民,但同國事相比,兒女私情就算不得什麼了。水惜月還是聽聽皇甫為民的意見,其實此時她已有想法,既然計劃同皇甫為民天涯海角,那自然得有人接手皇甫為民的右相之職。既然給了慕容許一年,何娘也考察袁簫一年……
袁簫一直注視著水惜月,未曾錯過水惜月半絲表情,尤其是水惜月看向他那若有所思的表情。袁簫心裏七上八下,雖然開始並未憶及,但在見到水惜月後,二年前的記憶全部浮起,他有點擔心。
常聽人說女人心海底針,尤其聽說女人愛記恨……
水惜月尚未等到皇甫為民,卻等到了慕容許。
“稟皇上,慕容許求見。”小喜子突然從外麵進來稟道。
水惜月微愣,剛才還在疑惑為何這麼久不見人,這會竟來的如此之快,她轉首看向袁簫問道:“袁簫,不知你可知得慕容許?”
袁簫一震,方才還想著女人愛記恨,這會不但說慕容許來了,而且水惜月竟然問他。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想他在藍鷹多年,又是王公貴族的食客,如果問他是否認識,答案到不一定,但是說知道,那必然是肯定的。
袁簫並未回答,而是輕點了點頭。
慕容許在水惜月的注視下走了進來。慕容許在看到水惜月時略顯緊張,神情也多了點猶豫,卻在瞅見殿內的袁簫時,轉為錯愕,疑惑。
“慕容許,你可曾想好。”水惜月見慕容許久未語,遂下坐問道。
慕容許手微顫,很是緊張,對水惜月望了又望,才嚴謹的答道:“我願意一試。”
水惜月微笑道:“這就對了,好男兒誌存高遠,你生在帝王之家,早就當有這樣的勇氣,那麼自今日起,你就住在皇宮裏吧。”
慕容許微愣,瞄了瞄一旁邊的男侍,臉色大變,他不是不可以住在宮裏,隻是這宮裏到處都是男人,讓人感覺怪怪的。曆朝曆代的後宮,無不以女人居多,可……慕容許不安的瞄了瞄正在看他的男侍,水惜月在政事的遠見同處事能力讓他佩服,可是這滿宮的男子……
水惜月似是明白慕容許變臉的原因,遂笑道:“你盡管放心,即使你想,我還舍不得給呢,這後宮還是有不少宮女的,先帝的妃嬪殿中,太後殿中盡皆是宮女,美男,隻有朕這月芙殿與永夜殿有。”
聽完水惜月的解釋,慕容許這才安心,遂感激道:“謝謝……皇上。”
水惜月微愣,慕容許一直不肯向她行禮,也不曾喊過皇上,今日還是頭一遭呢。水惜月見慕容許這皇上叫的有些勉強,遂爽朗道:“你大可不必叫我皇上,你我本是同宗,若不見怪,你不妨叫我姐姐吧,我呢,就占你點便宜,喊你小弟可好?”
慕容許心中一動,一股暖意,迅速傳到四肢百駭,他不是沒有姐姐,隻是後宮生活嚴肅,規矩甚多,雖有不少姐姐,但是皆很少相處,如今水惜月讓他喚姐姐,無形中滿足了他多年來對親情的渴望,麵容立即柔和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