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袁大人,你們慢聊,娘親適才吩咐心兒做些小點心送入房中,心兒先告退了。”安心起身向袁簫道了個萬福。
“哦,好好,袁大人,你今日一定要嚐嚐小女的手藝。”安以臣看著安心笑道。
“一定,一定。”袁簫陪笑道。
袁簫看著安心離去的倩影,心道,一個比男人還男人的女人能做出什麼好點心,看來安以臣對這個女兒真是寵溺過度,也怪不得她在外那麼霸道。
“袁大人,不知你可有婚配?”安以臣微笑道。
袁簫開始冒汗,安以臣此時的表情,無論怎麼看,都好像在看獵物,而他袁簫就是安以臣此時欲獵的對象。
“袁某無家無業,不敢做此奢想。”袁簫搖頭歎道。
“嗬嗬,袁大人謙虛了,袁大人的府第馬上就要建好,袁大人在朝中的地位也是可以想見了,何必如此自卑呢。”安以臣寬慰道。
“讓相爺見笑了,袁某暫不敢做此想。”袁簫應付道。
“不知袁大人對小女有何看法?”安以臣注視著袁簫道。
“嗬嗬,小姐嫻靜淑雅,堪稱大家閨秀中的典範。”袁簫心知安以臣欲將安心塞給他,若不是有豔香樓那一場錯位的曖昧,或許他會被安心此時的嫻淑所迷惑,但是現在,他避之唯恐不及,又怎會自掘墳墓呢。
“老夫欲將女兒許配與袁大人,不知大人可相得中小女?”安以臣見袁簫一直打哈哈,隻得開門見山道。
“相爺看得起袁某,袁某很是榮幸,隻是袁某才疏學淺,福薄命賤,配不上小姐,還請相爺另覓佳婿。”袁簫起身向安以臣回絕道。
“爹,袁大人眼高於頂,是看不上女兒的。”正端著點心回來的安心一見袁簫回絕了父親的婚事,心裏很是惱火,不覺得露出了本性。
“安心……”袁簫錯愕的看著站在門前的安心,沒想到他回來的這麼快。
“不知袁大人,可識得此物?”安心說著從懷中掏出寶刃示向袁簫。
袁簫見安心拿出寶刃,驚站起,要知道這寶刃可是安心荒堂的證據。
“心兒,這把刀你是從哪得來的?”安以臣疑惑的走上前接過女兒手中的寶刃。
“爹,這可是袁大人許給女兒的信物。”安心向袁簫壞笑道。
“啊,袁大人,你幾時同小女私訂終身了?”安以臣驚愕的看著袁簫。
袁簫聞言怒瞪安心,他幾時同她私訂終身了,這信物隻是交換條件,並不代表婚姻契約。
“爹,這種私密的事,您就別再問了,隻當女兒救錯了人就是了。”安心噙淚委屈道。
袁簫隻恨的牙癢癢,什麼叫她救了他,他隻是喝醉了睡在街上,又沒有生命危險。說好聽點是救他,說難聽點她根本是對他心懷不軌。
“袁大人,看來你同小女的的緣份不淺嗎?”安以臣捋須笑道。
“相爺,您誤會了,事情不是小姐說的那樣。”袁簫見安以臣那滿是笑意的雙眼,有種大禍臨頭的感覺。
“袁大人,老夫並非冥頑不化之人,對於你們私訂終身之事,老夫不會介意的,隻是這三媒六聘……”
“相爺,袁某並沒有要娶令媛之意。”袁簫不得不直言道。
“爹,他不想負責任,女兒……女兒被他……嗚嗚嗚……女兒沒臉見人了。”安心指著袁簫嚶嚶哭起。
“安心,你別太過分,明明是你將我看光,你……”袁簫話一出口才知道中了安心的奸計。
“袁簫,你是打算始亂終棄不負責任了,老夫與你皇上那理論去。”雖然袁簫說是他被安心看光,但安以臣自動理解為袁簫將他女兒的清白毀了。
“相爺,你這是強人所難,似令媛這般的女子,天下要是有男人敢娶那就奇了。”袁簫怒瞪這對一唱一合的父女,甩袖欲離去。
“站住,袁簫,你若是步出相府大門,老夫與你皇上那見。”安以臣對著袁簫喊道。
那有做爹爹的不了解兒女的,女兒的胡鬧妄為,他並不是完全不知,隻是她就這一個寶貝,既然安心要演大家閨秀,他這個做爹的自然得承全,至於她男兒放浪任性的一麵,他隻當她是貪玩而已。
袁簫未理會安以臣的威脅,大踏步離開了相府。
第二天一早,袁簫提心吊膽的上朝,生怕安以臣會向皇上提起昨日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