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市一個小鎮的警局裏,一張長桌前男人將腿搭在桌上,藍色襯衣上沾了點血跡,一排小弟站在男人身後猶豫著要不要給自家大少打個電話。
資料室裏走出一個男人,男人穿著警服低頭看著手裏的資料。同事上前拍了下男人的肩膀,跟男人耳語幾句,視線指向了坐在長桌前笑著與他打招呼的人。
男人皺了皺眉,拉開長桌前男人對麵的椅子,從抽屜裏抽出一張紙拿起筆打開筆蓋。
“名字。”男人嗓音清冷,抬了一下眼看對麵男人不打算好好配合的樣子,皺皺眉寫上閆益銘。
“年齡。”
二十五。
“為什麼打架。”
頓了頓,忽略了事件發生原因,總之不是被害人的錯。
“家屬聯係電話。”
寫下那一連串已經滾瓜爛熟的號碼,再抬頭,對麵男人唇邊溢出一絲微笑。
閆益銘看著那一身警服的男人,邪邪笑了一下:“你不就是嗎。”
家屬?
嗬。
男人表情沒多大變化,兩人都是熟人了,偏偏還要裝模作樣的走一下程序。
而且幾乎每隔一段時間,警局都會上演這麼一場對話。
看了眼時間,男人看向同事:“醫院那邊怎麼說?”
“輕微腦震蕩。”
整理了一下資料,把紙筆推向閆益銘:“要是沒什麼事就在紙上簽個字就可以走了。”
“嗯?”閆益銘十指相對支出一個框架:“叢君,我還想跟你玩警服play呢。”
咬了咬牙,叢君一臉黑線:“你能不能別這麼幼稚?”
他幼稚?
他見自家媳婦有什麼錯嗎?
雖然辦法有點涉及無辜,但最後不都是會給受害人一大筆醫療費用麼。而且這些擺在自家媳婦麵前都不算什麼,誰讓叢君躲著他害他每次被放鴿子來著。
看閆益銘一臉無辜的樣子,叢君忍住一拳揍上去的衝動:“走不走?”
“再坐會。”閆益銘這一坐,就坐到天黑。
另一邊被害人那邊已經處理妥當了,拿了一大筆醫療費還說自己是自願被打的,說自己當時言語挑釁,反正是把閆益銘故意傷人罪洗的幹幹淨淨,撇得清清楚楚。
出了警局,街道兩邊的路燈泛著橘色的光,寂靜的街道顯得有些冷清。
“一起吃個飯?”閆益銘雙手插在口袋裏,在警局裏坐了一天總不能光等著叢君下班什麼都不做。
叢君“嗤”了一聲,往警局旁邊的更衣室裏走。
閆益銘跟在叢君身後,手支在衣櫃門上:“想吃什麼,我去訂位子。”
“讓開。”
“你先說吃什麼。”
叢君拽開閆益銘的手本想把人推遠,誰知道閆益銘反應極快的扣著叢君的手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
“放手。”
“你先說吃什麼我就放開你。”
好話說盡,叢君也不打算再妥協一步,一拳揮過去被閆益銘抓住,接著便抬起腳勾著閆益銘的腳將人絆倒。
倒下去那一刻,閆益銘拽著叢君一起跌在地上。一個轉身,閆益銘胳膊壓在叢君脖子上:“跟我一起吃個飯有這麼難?”
叢君動了動卻被閆益銘壓的死死的:“還不起來?”
“不陪我吃飯我就這麼壓著。”
叢君氣笑了:“難道你不知道我這身警服沒脫,你這樣做無異於襲警嗎?”
“襲警?”閆益銘笑了笑,低頭含著叢君的唇咬了一口:“這樣也算襲警嗎?”
“閆益銘!”
叢君咬緊牙瞪著壓在身上的男人,偏但沒有讓閆益銘收手反倒覺得有趣,伸手隔著褲子撫摸叢君胯間的那個東西:“現在是襲警加猥褻?就是不知道叢警官會怎麼描述?”
看叢君瞪著他也不說話,閆益銘知道自己做過了。見好就收,起來徑自出去點燃一根煙,靠牆等著叢君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