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裏的人一直到天亮也沒出現,閆益銘隻是簡單清了個場,想在酒吧大廳和叢君做就做了,就像閆益銘說的一樣。
狗發情不分任何地點場合。
酒吧後麵有個簡陋的休息室,兩個人洗了澡便擠在那張小床上睡了過去。
睡一覺醒來就看到叢君的臉,叢君麵對著閆益銘,拘束在那張小床上像是睡得極不舒服。
床頭手機亮著,閆益銘半撐起身體伸手從叢君那邊拿過手機,一看是鄭澤發過來的短信。
鄭澤:老子都到了,你在哪啊?
什麼?
皺了皺眉往上翻看到鄭澤前麵發來的短信才想起前幾天鄭澤說過的同學聚會,兩個人都說好地點但是閆益銘今天一整天都沒回信,鄭澤以為閆益銘要跑呢,打了十幾個電話看人都沒接,然後從閆若皓那邊打聽到閆益銘在這個酒吧,自作主張的把聚會地點改到了這。
一看時間,下午六點。
昨晚折騰得太過你們先玩。給鄭澤回了短信再通知酒吧人員閆益銘這才把視線看向叢君,叢君側著身體雙手放在腦側彎曲著雙腿,脖子間全是閆益銘昨晚留下的曖昧痕跡。
人躺在床的邊緣,相反閆益銘這邊倒是有很多空餘的空間。
把枕頭墊高了點,閆益銘攤開手臂扶著叢君的背讓人往裏靠了靠。
很配合的把頭移到閆益銘手臂上,閆益銘拉過叢君的手放在自己腰上,手下輕輕按著叢君的腰。
“別動……”
低頭一看,叢君還是閉著眸的,頭動了動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直接枕在閆益銘胸前。
閆益銘微微收攏手臂抱著叢君輕輕親了一口:“嗯,不動了。”
鄭澤收到消息的同時酒吧工作人員也帶他們入了座,整個酒吧等於是昨晚一樣被閆益銘清場隻有鄭澤他們一群人。
陳瑩坐了一會,時隔幾年她也從短發緬甸的女生變成現在前凸後翹的長發美女,看著酒吧裏互相喝酒猜拳站在台上唱歌的老同學,覺得時間過得真快,快得能改變所有人。
一個人有所改變卻又沒有改變,至少她心裏那份喜歡是沒有改變的……
等了一會也沒看到那個人,陳瑩起身拉住一個酒吧人員問了那個人的所在處,得到答案陳瑩沿著酒吧左側那條通道,經過酒吧後台看到了那間休息室。
門是掩著的,休息室裏亮著微弱的光,推開門剛好看到閆益銘的唇從叢君唇上離開。
雖然叢君背對著陳瑩,但她知道那是個男的。
“你們……”一抬頭就看到閆益銘食指放在唇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陳瑩愣了,記憶像是翻開篇章,一篇一篇停留在她高中時期偶然看見的那幕。
那時候閆益銘整天跟在叢君身後,高三考試接近叢君留在圖書館的時間更是比往常的時間還要多。
圖書館靠裏的一張桌子,叢君拿著一本書,握著筆的手在一旁的題目上做好筆錄,閆益銘就趴在旁邊睡覺。
耳邊一深一淺的聲音讓叢君從書本上移開了視線,看著閆益銘手中的筆也停頓下來,陽光正好的撒在閆益銘側臉上,叢君不得不承認那一刻有點心動。
盯著閆益銘的唇鬼使神差的站起身撐在閆益銘上方俯下身輕輕碰了碰,陳瑩看到的時候剛好叢君親完,聽到身後的動靜叢君轉過身看到陳瑩眼神是慌亂的。
裝作起身去拿別的資料,叢君低著頭與陳瑩擦肩而過。
陳瑩看了看叢君轉入另一格書架的背影,再回頭,閆益銘趴在桌子上緩緩睜開眼睛,露出狡黠的笑容將食指放在唇上發出了細微的聲音:噓。
回過神看到一床被子下兩人露出半截光滑的身體,陳瑩低了低頭道了歉,用嘴型說:不好意思。
把門帶上,陳瑩總算是明白了,當初閆益銘做的那個手勢的意思,以及她當時看到兩人的那個怪異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