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閆若皓和程梟合作之後,其他弱小勢力被漸漸吞並,而閆家也往洗白的道路發展,然後就造成了黑有程家、白有閆家的兩股趨勢。
兩家雖然分為黑白兩道,但那條分界線卻不是劃得清清楚楚的。
一顆白色的球在天空劃出一道弧線,穩穩落在幾十米外的草地上。幾乎是落地的瞬間,立馬便有穿著工作服的球童跑去撿球。
閆若皓穿著休閑裝,回頭望著在他右方坐著的閆益銘扯掉了手套。
那雙手一看就不像是揮球杆的,勻稱修長得隻適合在辦公室裏握著筆杆。
整個球場,隻有閆益銘一身深色西裝,表情冷凝,時不時看向一旁新手區的另一個男人。
被區分開來的新手區裏,秦生正握著球杆跟教練學習著高爾夫球下蹲的姿勢與揮杆,有時候緊張了騰出手擦擦額頭,會回頭看一眼閆益銘。
發現閆益銘在看著他,秦生又會急忙轉過頭。
閆若皓擰開水喝了一口,坐在閆益銘旁邊的躺椅上:“怎麼樣?”
“哪找來的?”
閆若皓一頓,再看向秦生。
也是,怎麼看也不像閆益銘喜歡的性格。就算不說,閆益銘自己也會遲早發現的。
而且,秦生演技差得很。
看了一眼閆益銘不算太差的臉色:“有名藝校找來的,結果也隻是空有虛殼。”
再怎麼演,也及不上叢君十分之一。
閆若皓看上的,不過是那副神似叢君的身形。
“那是他自己,他沒演。”閆益銘手指抵著下頜,看著秦生揮動球杆在空中劃出漂亮的弧線,身體微微扭轉著展現出身體最好的姿態。
閆益銘眼眸顫了顫,手漸漸移到唇上掩住勾起的唇角。
他在想,他昨天晚上是為什麼要放過他的……?
“什麼時候送人走?”閆益銘問。
閆若皓笑了笑,秦生讓他這個弟弟很滿意是看得出來的,比起一個定時炸彈的叢君在閆益銘身邊,一個容易控製的秦生才最適合。
“人是你的了,你自己看著辦。”邊說閆若皓邊解開上衣的兩粒紐扣往更衣室走。
看了眼時間,也差不多到飯點了。
看著那邊一直努力練習揮杆的人,閆益銘站起身走過去,而秦生視線一滑,看到正式球場的那些人走的差不多了:“要走了嗎?”
閆益銘輕輕應了一聲。
秦生放下球杆:“我去換衣服。”
走到更衣室發現閆益銘尾隨在身後,秦生站在更衣櫃前猶豫了一下,拿著換洗的衣服進了浴室。
關上門的那刻,他看到閆益銘就倚在門框邊,點燃著一根煙微微皺著眉側臉對著他。
明明是一件很平常不過的事,秦生卻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擰開水龍頭一瞬間秦生有些失神,腦海裏響起昨晚閆益銘哄誘低沉的聲音,像是入了迷般怔怔站在那任由水從腳前流走。
“你在做什麼?”
秦生一驚,回頭發現閆益銘就站著他身後手搭在門上袖口沾了些濕氣:“沒……沒……”
閆益銘垂下眸望著秦生纖細分布恰到好處的腰肢,關上門頗有些不耐的聲音從門外穿透過來:“洗完趕緊出來。”
他看到秦生腰的那一幕場景,有些似曾相識。
但是心,卻莫名有些沒由來的躁動。
餐桌上,閆若皓切了塊牛排放進嘴裏:“二十五號沒什麼事吧?”
閆益銘挑了下眉:“怎麼?”
“叢局長五十大壽,邀請了閆家。”閆若皓唇勾了勾,擦擦嘴把刀叉放下抿了口紅酒:“去嗎?。”
“這種事你怎麼問我?”閆益銘不禁失笑,想起叢這個姓忽然斂住笑容目光深邃,頓了頓:“再說吧,有空我會去。”
腦海裏浮現出那名小警察的身影,總覺得叢君像一團迷霧籠罩著他。
也是他缺失記憶的那一部分。
“啪——”清脆的一聲響拉回閆益銘思緒,地上玻璃沾著紅酒碎了一地,像是紅色血液慢慢延伸。
秦生看著餐桌上兩道吸引過來的視線蹭的站起身:“我不是故意的……一不小心……”
閆若皓淡淡說了句沒事,叫人收拾了一下,隻有閆益銘臉上毫無表情的盯著秦生,盯得秦生別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