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守仁手指著她,氣急道:“出去走走,你眼睛瞎了嗎?那麼多人在此,不懂得避讓,你是想害死整個府邸上下的人嘛!”
女子跪下哭聲道:“父親,對不起,女兒知錯了。”
安守仁重歎一聲道:“你要是有你大姐一半英武,那該多好。今日起,你就呆在房中,閉門思過,沒有我允許,不得出家門一步。”
……
五日後,日夜急趕的商九,終於回到了清河郡魚躍山莊。
鐵衣連忙把最近接到的消息呈了上來,商九坐在書房中看過後。對其中一則消息疑道:“赫山之子到了清河?”
鐵衣點頭道:“聽還與太守發生了糾紛,雙方很不愉快。”
商九在書房走了幾步,語氣帶著絲絲殺氣道:“派人去解決掉這個赫啟。”
鐵衣若有所思道:“殺了赫啟,清河郡太守便隻有一條路可以走。”
商九冷笑一聲,指著桌上一物道:“有的人享樂許久,應該出點力了。”
鐵衣領命,走出房間。
這時,一個身材火辣的女子,屁股一搖一擺走了進來,笑吟吟道:“幾日不見君,郎君越發威武了。”
商九受不了她這種爹聲爹氣,閉上眼睛道:“我交給你的任務,那邊可有消息傳來?”
這位身材火辣的女子名叫曲裳,是燕都聞名遐邇的舞姬,早年一舞傾城。後經曆人生一場慘痛的遭遇,性命危亡之際被路過的鐵衣相救,自爾後跟隨魚躍山莊。
目前是魚躍山莊有名氣的女管家。
曲裳見這人不看自己,虧得她今好生打扮了一番,走到對方身前,笑咪咪道:“燕王第七子福臨不好女色,我那妹妹隻是個妾根本上不了台麵。”
商九淡淡道:“你那妹妹名利心極重,當日,看那福臨人中龍鳳,有登王位潛質,便下了藥去魅惑對方,如今這般是否作繭自縛?”
曲裳莫名感傷,輕歎一聲道:“九爺,世道人心,又有幾人能夠看得穿。”
商九起身走出書房,門前一片落葉飄來,他低聲道:“你為何而生。”
這句話像是自言自語。
門內曲裳跟在他身後,輕輕一笑道:“我當然是為自己而生。”
……
夜晚,清河郡郊外,一個隊縛背弓箭,腰間帶刀。穿過一片密林後,入眼處便看到一個燈火通明的莊子。
隊隊長鐵衣發起向兩邊衝的手勢,很快這支隊來到莊子腳下。
莊口大門有四人輪守值夜,鐵衣帶上隊成員開弓就是一輪箭雨射去,隊每支箭全中人身,沒有一支射偏。
四人被射成刺蝟,悶聲倒地。
隨後,鐵衣當先鋒從門口閃進,片刻後而出。
打了個手勢,眾人就衝了進去,延著走廊開始射殺莊子那些值夜強丁。
很快莊子動靜越大了,內宅響起了喊殺聲。
一間燈火通明的屋子裏,鐵衣撲殺而來,隻見房內卻是空蕩蕩的。
他回頭一看,門中一劍疾刺而來,鐵衣迅速拔刀格檔。
那人發出冷笑,收劍。彈腳迅速一掌從上方朝他頭頂打來。
這一招端得是毒辣。
不過,他還是看了對方,隻見鐵衣一掌向上打出,二人掌對掌,掌氣向四周溢散。
那名劍客輕咦了一聲,沒想到遇到了個體修,身上有一股子蠻力。
他迅速收掌,雙手握劍,朝下方一劍狠狠劈來。
這要是把人劈成兩截,真是凶狠歹毒。
鐵衣立刻橫刀擋住,刀劍相碰,發出一陣強烈的金屬之音。
見他又檔住,劍客極快收劍,一腳快速朝他肚腹踢出。
哪想這次對方竟然沒有檔,頓時他感覺大不妙時,已經遲了。
隻他鐵衣硬生生接了一腳不,反手扣住他的腳跟不讓其掙脫,麵朝對方殘忍一笑,手中刀揚起,一刀劈了下去,那人頓時腿跟斷裂,慘叫一聲。
後麵那名劍客自是難逃一死,鐵衣平靜出了門,見兄弟們也差不多解決了戰鬥。
他快速去各間包房,查看了一圈,卻發現都是空的。感覺到一絲不對勁,他衝向院內抓住一個活口問道:“你家主子人呢?”
那人恐慌道:“少爺往後山跑了。”
鐵衣馬上叫住隊眾人停手,往後山追去。
後山一名中年方臉男子帶著赫啟倉皇而逃。
就在他們逃到一處桃花林地時,一個黑衣男子,手裏提著一壺酒,慢悠悠從裏麵走了出來。向前麵二人微笑道:“丹榜第二十三名竟給朝廷奸相兒子當狗,我就來為你解脫一二。”
赫啟急忙道:“我乃楚國臣相之子,爾敢殺我,必誅九族。”
那人嗬嗬輕笑一聲,人便無影,一葫蘆破空而至,當頭砸碎赫啟腦門。
楚相赫山之子赫啟,慘死當場。
方臉漢子大驚失色,對方那霎那威勢,顯然是金丹期……修士,赫啟已死,他已然無法交差,心裏隻剩下一個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