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坐在沙發上抽了一支煙,為了兒子的健康,起身然後開窗通風,散掉煙氣。獨自站在落地窗前,看著萬家燈火在煙雨中變得迷離,終撥打了默默的電話,手機裏傳來聲音“喂”,語調上揚,因剛剛討論情緒的激動而略顯尖銳女聲讓幽皺了皺眉,但幽還是緩了緩情緒,用溫和的語氣問:“什麼時候回家?”默默靜了片刻,還是開口:“我在公司加班,會晚些回去”說完便利落的掛了電話。
默默的哥哥怪裏怪氣的說:“是那個幽小子打來的吧。”默默的哥哥叫文軒,俊逸淡雅的名字,映襯了默默父母的期望,可惜現實總與希望相反,文軒窮,但是吃的油光滿麵,大耳米勒,肥肥的啤酒肚都能撐船,好吃懶惰,還嫉妒比自己好的男人,巧了自己的妹妹嫁了個比自己強的男人,從此看幽不順眼,竟然長得比自己帥,比自己有錢,比自己有氣質......文軒越想越氣,心裏嫉妒的火苗越長越高,嘴裏越來越酸,恨不得天天給自己小舅子找茬,挫一挫他的銳氣,滿足自己的變態心理,因此語氣越發的陰陽怪調。
剛剛熱火朝天的氣氛有些冷凝,默默感覺有些尷尬心裏不由得埋怨幽早不打晚不打偏偏討論情趣正濃的時候打,橫了自己個哥哥一眼:“房子還蓋不蓋?”
一分錢逼死英雄漢,為了能讓妹妹家掏錢給自己蓋房子,麵子算什麼,麵子哪能比得上房子,文軒心裏安慰自己,臉堆肥肉擠出諂媚的笑:“妹呀,哥不是為你好,那哥的房子......”
默默歎口氣,看著不爭氣的哥哥,恨不得上去扇一巴掌,但血濃於水,還是舍不得,“我回家跟幽說說吧”有些猶豫,畢竟她自己也知道幽不喜歡自己老是在娘家大量花費幽賺的錢,上次為了哥哥結婚自己私用幽的存款給哥哥當聘禮,已經和幽大吵了多日才稍微有所緩和,今日又......
文軒給自己的母親使個眼色,知子莫若母,默默母親無奈歎氣,也知道讓女婿給兒子掏錢蓋房子很無理,但這也是唯一的辦法,看著兒子媳婦貪婪的目光,開口:“默默,還是回家跟小幽好好商量一下吧。”默默對母親最是孝順,聞言,毫不猶豫的拍胸脯打包票一定說服幽拿錢給哥哥蓋房子,然後在全家人期待的目光下,揚長而去。
幽覺得雨夜更冷了一些,娘家?公司?別人家的妻子都是千方百計的給丈夫、家庭謀利,自己的妻子卻是千般刁難,百般辛苦的搜刮自己,欺騙自己,為自己的娘家人添磚添瓦。自己這個風風雨雨相伴多年的丈夫還是比不上那些個有血脈相連的娘家人,妻子回到家中,聞言細語,關心問候沒有半分,總是她的哥哥需要錢,她的父親需要錢,他的嫂嫂需要錢.......錢!錢!錢!我在她心中是什麼?家人?恐怕隻是一個錢倉,一個錢的代表。心裏很失望,痛恨默默的欺騙和冷漠,為了娘家人,連3歲的兒子上放學都不願意接,幽覺得有些壓抑,有些哽咽,但是自己是男人,不能哭,不能軟弱,男人有男人發泄的方式。
打開手機的聯係方式,找了兩個一條褲子穿到大的兄弟,劉季,蔡成,“兄弟,出去喝酒,老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