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仍是淅淅瀝瀝的小雨。看著陰暗的天空,感覺原本明朗的心情,有一些低沉,看著仍在床上呼呼大睡的蔡成,忽然覺得這樣也挺好的,無論風吹雨打,總有一個人陪在你身邊,驅走一絲嚴寒,走向落地窗前,看著綠色的花園在雨季迷失,忽然,幽感覺自己貌似一直在雨季裏迷路,一年365天,每天貌似都在下著小雨。
蔡成在幽起身的時候,就醒了,從小的訓練,特殊的身份注定了他一向淺眠,也隻有跟幽睡在一起才能偶爾熟睡,看著幽站立在窗前有些落寞的瘦削的身子,有些心疼,隻是幾天,他又瘦了。
“在想什麼?”蔡成悄悄起身,走到了幽的身邊。
幽沒有回答,隻是靜靜看著窗外的世界。蔡成也沒再出聲,隻是站在幽的身旁,一同看著窗外。
窗外盡管不是豔陽天,但兩個人的身影卻奇異的和諧。
等兩人各吃過早飯,幽便去了書房。蔡成為了幽能長時間的呆在別墅裏,特地將別墅的書房布置與幽的設計間一模一樣,讓幽在這裏也能安心的工作。
幽首先設計的是顏笠賢的晚禮服,顏笠賢是混血兒,身上有鷹的氣質,幽覺得應該突出這種冷酷,冰山一樣的美男子,絕對讓別人耳目一新。幽打算另辟蹊徑,不用黑色作為主色,反而打算用深藍主打,用黑白交雜的漩渦作為點綴,上身以束身作結,下身一反常態用了寬鬆的漢服設計,身腰配了寬大的黑絲腰帶,邊沿用銀絲鉤纏,讓典雅與冰冷融合,現代版的“西門吹雪”。
幽用鉛筆,勾勒出基本的形態,紛紛畫了正側背三麵,用水彩小心翼翼的上了色,然後放在一旁晾幹。而後就是顏笠賢的弟弟,跟自己一樣,幽有些煩悶的抓了抓腦袋,這怎麼設計呀。
幽正鬱悶,蔡成卻端著牛奶推門而入。幽責怪的看了幽:“也不敲門。”蔡成嬉皮笑臉接口:“一家人,何須這麼客氣。”蔡成將牛奶遞給幽,幽接過,小小得喝了一口,問:“你知道顏笠賢的弟弟嗎?”
弟弟?顏笠賢那家夥什麼時候有個弟弟?自己怎麼不知道?這個顏笠賢又打什麼鬼主意?
“嗯,知道一點。”蔡成忍住心裏的狐疑,麵色鎮定還很肯定的說。
幽很高興,認為自己終於找到了顏笠賢弟弟的信息,下麵的設計就容易了一些:“你快給我講講他,顏笠賢竟然叫我照著我的樣子給他弟弟做衣服,腦子有病嘛!”幽嘟著嘴抱怨著,果然和蔡成交好的都不是什麼正常的人,自動把自己跟蔡成的關係忽略。
“腦子有病?嗯,應該是吧”蔡成在心裏狂笑,暗爽,顏笠賢呀,顏笠賢呀,枉你一世英明,在喜歡人的心理,也不過是個腦子有病的病人呀,對於情敵,蔡成毫不在乎良心得詆毀著。
但是這出戲還是要演下去,顏笠賢明明知道自己會去阻止,為什麼還要讓幽給他自己做晚禮服,難道這個晚會有蹊蹺?蔡成越發感興趣了,對於未知的危險,蔡成的主張一向是打擊到底,斬草除根。這次亦然。
蔡成表現出一副很是驚訝的神色,又是很仔細的盯著幽看了一會,很鄭重的向幽下結論:“你別說,還真是挺像的,這個像隻是氣質,身高體型差不多,臉不一樣,他弟弟也是混血兒。”
幽得到蔡成的肯定,還是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很鬱悶很無奈,苦巴巴問:“你覺得他弟弟應該用什麼顏色?”
“他弟弟喜歡紅色,大紅色,而且很配。”蔡成麵不改色撒著謊。
紅色?除了眼前這隻悶騷的狐狸,還有男人喜歡大紅色?懷疑,很懷疑,這狐狸是不是故意整整顏笠賢的弟弟的?蔡成喜歡整蠱人,這是人盡皆知,也難怪幽懷疑,實在是蔡成的信用早已透支到底了。
蔡成看著幽挑著眉,橫著自己,一種你快是實話實話,不然我發火的表情。當真很傲嬌,蔡成憋笑,然後拍著胸脯保證:“我以我家老頭子的名譽擔保,絕對是真的。”蔡成記的顏家老頭子,曾經和自家老頭子說要認自己為幹兒子,那自己也算是顏笠賢的弟弟,不是嗎?自己這也是善意的謊言。
雖然自己不大相信蔡成的回答,但還是比較相信蔡叔叔的,外加蔡成覺得有顏笠賢這麼奇葩的哥哥,弟弟也不會遜到哪去,喜歡大紅色也不一定,也就信以為真,開始設計。
這次仍然以古典為主,但卻是全身輕紗的設計,紅色的輕紗纏繞,妖嬈魅惑,寬廣的水雲袖,身上配上了許許多多的長長的流蘇,絕對豔驚四座。
看到了設計圖的蔡成笑了,笑的精彩異常。
幽,不明所以,也沒有阻止蔡成在旁邊觀看自己製作衣服,裁衣料,描線,繼續裁剪,然後一針一線細細縫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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