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房間頂的小小的天窗,在眼中終究成了一閃而逝的流星,最終不留絲毫痕跡。
感受著耳旁呼嘯而過的風聲,幽緩緩地閉上了眼睛,隨著自由落體,身體的血液逆流、沸騰,睜著眼也是一望無際的黑暗,像蒼穹中的黑洞,慢慢的,幽便失去了意識……
-----------------顏笠賢也收到了幽失蹤的消息,看到守護來幽身邊的那些保鏢的屍首,顏笠賢平淡的眼眸中亮光一閃,走到屍體旁邊蹲下身子,用帶著手套的手,撥動著屍體。
蔡成涼薄的一笑:“都什麼時候了,還擺那你貴公子的臭架子!”對於這些繁文縟節,蔡成向來是不屑一顧的,見顏笠賢連撥動屍體都是一派優雅,心裏自然不舒服,蔡成因為幽的失蹤,本來就憋了一肚子氣沒地方發,看到了如此的顏笠賢,便終於找到了發泄的出口了。
顏笠賢也知道這隻狐狸正在爆發的前兆,他自然不會傻乎乎的撞上槍口,裝作沒聽見:“你能做到如此嗎?”
蔡成看了看每一個屍體上麵精準的傷口,都是一擊直接命中心動脈,人瞬間暴斃,一共21個人,槍槍如此,不帶絲毫的偏差,取出來的子彈竟然是最普通的子彈,國外通用,這讓一點頭緒都沒有,人根本無處尋找。
“錄像呢?”
蔡成扯了扯嘴角,拚不出一點的笑容:“坑爹的,這丫的竟然避開了所有的攝像頭,隻是病房門口的那個攝像頭拍到一點,也是黑影一閃,慢放,他丫丫的,竟然給小爺帶著鏡子完全看不到臉,連衣服也隻是黑色的披風,身形都看不到!”蔡成越說越氣,抬腳直接把麵前的茶幾給踢翻了,眼中的紅芒亂閃,眼中的血色開始蔓延,緊了緊手腕,轉身就走,留下一道火紅的背影。
看著蔡成褪去了平時偽裝的柔情嫵媚,透露出真正的黑道之王的霸氣。
顏笠賢早就站在原來的地方,看著,漸漸目光變得迷離,果然,他的幽,魅力最大,這回,蔡成應該會出手了吧,幾十年便崛起,百年的世家紛紛退避三舍,蔡家的水,究竟有多深?!他顏笠賢到很想一探究竟
身後佝僂著身子的老管家上前,輕輕的喚了一聲:“少爺!”
顏笠賢終於移開了眼光,看向王伯:“幽,他怎麼樣?”
“回少爺,幽先生的身體良好,但是幽顯示的紅細胞的數量好像比之前略有減少,應該是流血所致,但是我們隻監聽到一聲碎裂聲和隱約的呼嘯的風聲。”王伯很恭敬的回答道,王伯是木家的管家,現在被派到顏笠賢的身邊,動用木家的所有勢力支持顏笠賢。
“他被帶到哪裏去了?”
“回少爺,我們的信號受到了幹擾,大是大致能估計,應該是在費城。”費城是千年的古都堡,曆屆的世家大會都是在此處召開的,被綁到此處,他們究竟想幹嘛呢,難道是幽的問題?
門口的一個黑影一閃,落到了蔡成的腳下:“主子,他們說幽先生好像流血了,但是隻監聽到破裂聲和風聲,還有幽先生,現在在費城。”黑影一低頭,微微一禮,便在蔡成的麵前煙消霧散,放入從未出現。
蔡成微微一笑,瞬間身旁的那些原本的嬌媚的薔薇都被比下去了,暗淡無色,顏笠賢呀顏笠賢,親兄弟都還明算賬呢,更何況是感情賬,想要英雄救美,也要看看我蔡成同不同意。其實蔡成是故意放縱顏笠賢去監視幽的,這樣蔡成可以直接從顏笠賢那裏監聽到幽的消息,以後東窗事發,幽若真要追究起來,這黑鍋他顏笠賢背定了,他蔡成可是無辜的。
幽幽轉醒,入眼便是一片的透亮,幽眨眨眼睛,昏睡了好久,神智還未回來,躺在有些潮濕森涼的地麵上,耳邊傳來水流的淙淙聲響
光…水….
幽霎時睜大了眼睛,一個“鯉魚躍龍門”從地上翻身而起,結果腳下太滑,差點摔了一筋鬥,腦袋裏麵回想著在密室所經過的點點滴滴,恨不得爆粗口,但是從小的教育讓他隱忍下來,殺手,最不缺少的就是耐性,想當初,幽青年的時候為了報“沙漠之鷹”的虐打之仇,活生生的躺在沙漠裏麵,兩天兩夜,絲毫不動,才成功得狙擊到敵人。
深深呼出一口氣,打量著四周。
身旁是一個深潭,上麵漂浮著實質的寒氣,幽藍挾著淩冽,水麵很不平靜,時不時拍打著岸邊,湍急的咆哮,顯著怪異,底下深潭不應該是一片死寂嗎?明明潭上冷凝成冰,而自己身旁竟然是溫暖如春,看著地麵,黝黑的地麵和幽赤白的腳形成鮮明的對比,突然心裏埋怨那個頂級殺手,為什麼綁自己來,也不給自己帶一雙鞋子。幽蹲下身體,撫著地麵,地麵是一塊塊磚塊鋪成的,這種石料說像大理石也不像,偏偏還有羊脂玉的溫潤柔美,說它像玉,一條條光線從遠處傳來,映照在地麵上,閃耀出金屬的冷芒,幽好奇的用手敲了敲,竟然絲毫無聲,自己剛剛躺過的地方上麵還有一些水漬,上衣應經被死撐布條了,下神還穿著著醫院的病服,衣服也很明顯是濕的,那說明自己是先落入寒潭之中,那麵自己又是怎麼上岸的呢,幽迷著眼睛,竟然發現,寒潭靠著岸的地方竟然沒有水漬,難道是自己直接從水中飛到自己躺的地方不成?種種怪異讓幽不由得提高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