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陸家別墅,裏麵還有燈光沒有燈光,一想到艾沫沫在裏麵,安以默就不想回去。
她轉個頭,載著陸銘啟到酒店門口,把他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翻了出來,拿出他的VIP卡幫他辦了一個房間,讓保安幫忙扶他上去,她便開車走了。
此時已經是淩晨十二點,她沒有想到事情會這麼順利,陸銘啟竟然會在無形中給她製造這樣的機會。
開車在夜半的公路上,她的心髒幾乎要跳出來,心裏麵不斷的在默念,爸爸,我們很快就會離開這座城市,你的女兒還好好活著,你要等我。
安以默的家在城市的邊緣,是當年安東進的單位分的房子,安以默自從跟了陸銘啟,除了白天的時候跟梁宇明回去找安東新,她已經有五年沒有回去過,邱瑩瑩剛剛發信息給她,說她爸爸正在那裏等她。
車子在寬敞的高速路上飛速前進,她突然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自由。
在抵達老家的時候,安以默的鑰匙已經不能打開家門。
她著急的拍門,把鄰居都拍醒了,家門這才徐徐打開。
多年未見的安東進,像是一個瞬間就蒼老的老人,看到安以默的時候,他的眼睛突然瞪大,手上搞清潔用的毛巾掉在地上,嘴巴不斷的抽搐著,好半天才叫出:“默默……”
安以默也是抑製不住的哽咽,五年了,她還以為自己再也沒有辦法見到爸爸。
“是你嗎?默默?”
安東進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手哆嗦著伸起來,又放下去,不敢摸安以默的臉,“是不是你?默默?我不是在做夢吧?”
“爸爸……是我,我是你的默默……”安以默撲到安東進的懷裏哭了起來。
這種肆意的大哭,讓安以默感覺很放鬆,父女倆進門,對著安以默死去的媽媽的遺照,坐了足足一個小時,一句話也沒有說。
“這五年,你過的好嗎?姓陸的告訴我,你已經……已經死了……”說到這裏,安東新再一次哽咽出聲。
這五年,他是靠著“不信”這兩個字活著的,即便他的女兒死了,他也要出來見一下屍體。黑發已經全白,每天都活在思念中,但是監獄裏麵,他卻連自己老婆孩子的一張照片都沒有。
聽到這裏,安以默卻突然疑惑,不是說會把她和邱國邦結婚的事情告訴安東進嗎?難道他沒有說?
“沒事,爸爸,我過的很好。”安以默絕對不會跟他說這五年來跟著陸銘啟不堪的生活和過去。
“那就好……那就好……”安東進擦了一把老淚,在監獄的這幾年,暗無天日,讓他比從前白了不少,但是身子也虛了不少,整個人看起來是一種不健康的虛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