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集團代理總裁的辦公室內。
白景浩,白玉玲,白語嫣三兄妹,正在辦公室中在討論最近和墨氏之間合作的事情,突然辦公室的門猛的被踢開。
隻看到一個身穿黑色西服,身材瘦弱的中年人,大步的走了進來。他那雖然看似枯幹但是四處充滿殺氣的眼神,讓人情不自禁的打起冷戰。
房間內本來陽光明媚,此刻卻因為他的到來,仿佛到了十九嚴寒一般,冷的讓人心驚。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白家現任家主白睿辰,他滿是精光的厲眼,在三個人之間不停的流轉,最後在白語嫣的身上停了下來。
一張原本就有些尖瘦的蒼老麵容,此刻變得更加的陰沉。三步並成兩步,直接走到了白語嫣的麵前。
“父親,您別怪妹妹!”白景浩的話還沒有說完,隻聽到“啪啪!”兩聲,白睿辰狠狠的給了白語嫣兩巴掌。
當場吐出兩個字,“廢物!”
隻看到白語嫣原本嬌弱的臉,瞬間紅腫的像是個剛剛做好的刀切饅頭,一流血絲,順著嘴角緩緩的流了下來。足見,白睿辰這兩巴掌用了多大的力氣。
“父親!”白玉玲震驚在原處,還想為白語嫣求情,卻被白睿辰的一記冷眼,直接憋了回去。
“往我苦心培養了你二十幾年,竟然連個男人都搞不定,簡直丟進了我們白家的臉!”說這話,白睿辰更加的氣惱,直接將從自己的口袋中掏出了一張照片扔給白語嫣,上麵是一個看起來至少已經有六七十歲的老男人,一身的賤肉橫飛,十分的惡心。
“這個是從日本來的山本先生,他的身家非常的豐厚,年紀五十三歲,離異,無子女,之前也曾經在電視中看過你的樣子,對你很感興趣。墨子寒你搞不定,這個老男人總沒問題了吧!白氏不養閑人,你想辦法從他的手中多牽些大單子。”白睿辰冷漠的看了白語嫣一眼,不再多說廢話,直接離開。
望著父親冷酷的背影,白語嫣淡然的笑了一聲,沒有哭也沒有鬧,十分理智的從自己的口袋中掏出一塊手帕,擦掉自己嘴角的血跡。偶爾碰到那紅腫的地方,那刺痛的疼,反複深入骨髓般,讓人直冒冷汗,卻在不住的提醒她,自己的這個父親到底有多麼的冷漠。
猛然間白語嫣用力一吐,一顆潔白的牙齒混著鮮血落在了三個人的麵前。
“姐姐,你沒事吧!”白玉玲略帶哭腔的走上前抱著白語嫣哭了出來。從小到大,每次哥哥犯錯誤,受罰的卻總是她和姐姐,白玉玲不明白,難道就因為她們是女人,就要去承擔別人的錯嗎?今天這件事情明明就不管姐姐的事情,可父親卻打了姐姐。還讓她去逢迎那個看起來好惡心的老頭,這以後該怎麼辦!她的心裏有了一絲慌亂。
白語嫣搖搖頭,給了妹妹一個安心的眼神。像是為了證明自己真的沒事,她勉強自己忍著疼痛笑了一下。可是此刻,這笑容卻比哭更讓人心碎。
白景浩對這樣的情形也算是習以為常了,出聲安慰了幾句,見白玉玲的哭聲越來越凶,也變得沒了耐心,煩躁的直接離開了辦公室。
房間內隻剩下白語嫣和白玉玲兩個人,相互依偎著,白語嫣輕聲安慰著哭泣不停的妹妹,她紅腫的臉頰上黑眸不停的閃著精光,手中的握緊的拳頭,青筋迸出,牙齒咬的咯咯作響。
她不會哭,也不能哭,從小媽媽就告訴她,哭就代表認輸,是懦弱的表現。
白語嫣的媽媽是個在普通人家成長出來的女人,年輕的時候長得漂亮,做秘書,認識了當時還算是年輕的白睿辰。
當年知道母親肚中懷的是女嬰的時候,父親立刻讓媽媽打掉,要不是因為媽媽堅持,自己恐怕也活不到今天。
白語嫣心裏清楚,自己不過是父親年輕時風流下留下的一顆蒲公英的種子罷了,父親能接自己回白家撫養,不過就是因為自己還算是有一點價值,否則,她這個所謂的白家大小姐,在白睿辰的心目中可能連哥哥的一根手指頭都不如。
白語嫣好恨,為什麼親生的父親要這麼對他,她更恨自己不是男兒身,明明她一直都很隱忍,一直都做的比哥哥更出色,可是每次犯了小錯之後,卻總是被父親無情的打罵。
她白語嫣不會就這麼跌倒一蹶不振的,她是那地上打不死的小強,隻要活著,就一定會努力去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早晚有一天我會將那些看不起她的,負了她的人,全部都踩在自己的腳下。讓他們也體驗一下什麼叫做失敗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