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思怡和夏淑涵等到晚上九點夏嘉鴻才回來,和往常一樣劉思怡馬上為他準備拖鞋泡茶。
夏淑涵卻沒有母親這點修為,“爸,城建的事情是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夏嘉鴻本來準備喝茶的,聞言放下手中的杯子。
“淑涵不是心裏著急嗎?你也知道的,兆豐為這個城建準備了很長時間,林麗珍又一直在打電話問淑涵原因,淑涵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劉思怡接過話。
夏嘉鴻冷笑一聲,“林麗珍為什麼要找你問原因?這招標是市委的事情,你一個平民百姓能知道什麼原因?”
聽見林麗珍三個字莫名的堵心,說話一點也不客氣。夏淑涵被他這樣一問什麼話都沒有了,劉思怡趕緊解釋,“肯定是想你在位置上麵知道的消息多一點……”
“招標是在公平公正的情況下進行的,她如果有疑問可以提出質疑,會有專人對她進行解答,找你們打聽算什麼?”
夏嘉鴻不是傻子,林麗珍打的什麼算盤他可是很清楚,她看上夏淑涵絕不是因為喜歡而是因為他,人家都知道夏淑涵是慕兆豐的女朋友,可是三年過去了,慕兆豐卻絲毫不提和夏淑涵的事情,這次要不是他出麵親自找林麗珍談,這訂婚不知道要拖到什麼時候。
想起這個夏嘉鴻就生氣,要不是夏淑涵曾經懷過慕兆豐的孩子,又對慕兆豐癡心一片,他是打死也不會同意這門親事的。
慕家已經糟蹋了他一個女兒,難道他還要把另外一個女兒也推進火坑嗎?最主要的是人不能不知足,這南城的工程慕兆豐已經吃了大半,難道要把整個南城握在手中才甘心嗎?這還給不給別人活路?
“老夏你別生氣!是我不會說話。”劉思怡見夏嘉鴻震怒趕緊的陪著笑臉,伸手替他揉肩膀,“是不是今天遇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情?”
“沒有!”夏嘉鴻放緩語氣,目光看著夏淑涵,“那個林麗珍可不是什麼好人,當年對潼潼那樣狠毒,對你也未必真心,至於慕兆豐也不是什麼良人,如果他們因為城建的事情對你有什麼不滿,我看這親事就沒有必要結了,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多的是,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
“兆豐沒有說什麼,都是淑涵擔心所以想問問你情況。”
“你們是不是以為我是傻子瞎子?”夏嘉鴻冷笑,“我知道感情的事情不是人可以控製的,我隻是想提醒淑涵一聲,如果慕兆豐同意和你訂婚是因為城建,那麼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如果沒有我這塊招牌,他會和你訂婚嗎?我不可能一輩子身居要職,要是有一天我不在任職,你能保證你的婚姻不和潼潼一樣?”
夏淑涵垂了頭一聲不吭,劉思怡繼續打圓場,“放心,兆豐對淑涵很好的,當年潼潼是因為不會生育,淑涵不是會生育嗎,隻要有了孩子……”
夏嘉鴻歎氣看了一眼夏淑涵,葉梓潼當年和慕兆豐的婚姻的確是因為孩子,如果葉梓潼會生育絕對不會是現在的局麵,他看了一眼劉思怡,他對劉思怡何嚐不是這樣,如果沒有夏淑涵存在,他壓根不會娶劉思怡,自然也不會讓葉梓潼受到委屈。
但願慕兆豐會和自己一樣吧!
被夏嘉鴻這樣一頓訓後,夏淑涵一個人坐在房間默默的流淚,劉思怡推開門給她送了晚宵夜,她很委屈,“媽!爸爸為什麼要這樣偏心?他眼裏隻有葉梓潼,為什麼就不替我想一下,這樣讓我如何麵對兆豐和林阿姨?”
“沒有出息!”劉思怡瞪她一眼,“就這點委屈就受不了了?感情是把我平時教你的當成耳邊風了?”
“我就是覺得傷心。爸爸怎麼可以這樣?”
“淑涵,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你要是連這點委屈都受不了我到覺得還真沒有必要嫁去慕家。”劉思怡加重語氣。
“媽,連你也這樣說我?”
“慕家是一般人家嗎?那林麗珍是一般人嗎?你看當年她折騰葉梓潼那狠勁,和你爸爸口頭說說相比哪個厲害?”
“我……”夏淑涵一時間沒有話說了,和林麗珍相比,夏嘉鴻這隻是九牛一毛啊。
“淑涵,這件事情我已經想好了,就用你爸爸的話去推脫,就說秦家是海外華僑投資,上麵為了引進更多的海外資金才把這次城建讓給他們做的。”
“他們會相信嗎?”
“不相信也得相信,我告訴你,林麗珍不敢對你怎麼樣的,明白嗎?”
夏淑涵點頭,她自己心裏也有數,林麗珍看中她可不是因為她漂亮溫柔,而是因為夏嘉鴻,隻是葉梓潼的事情終究是一個結,“媽。我現在擔心的是葉梓潼,這次中標的事情擺明是葉梓潼搗鬼……”
“是啊,除了她還能有誰,這個小賤人我真是小瞧她了!”劉思怡也恨恨的。
“城建的事情我還不是最擔心的,我現在最擔心就是她和爸爸相認,知道她的身份兆豐肯定會取消訂婚的?”
“先走一步看一步,我明天約林麗珍見麵先把這城建的事情解決了再說吧。”劉思怡也頭疼。“就怕林麗珍不好蒙騙,不過總得試試的!”
還真讓劉思怡猜到了,她的所謂解釋林麗珍並不相信,不過她也沒有敢說不好聽的話,夏嘉鴻這棵大樹在那豎著,她得掂量掂量。
城建的事情是不可能回旋的餘地了,指望以後有好機會夏嘉鴻會讓給她,本著這種想法,她和顏悅色的沒有給劉思怡絲毫的難堪。
和劉思怡分手後林麗珍約了兒子一起吃飯,竟然在餐廳看見了葉梓潼,她坐在離她很近的地方吃飯。
沒有想到葉梓潼竟然會出現在這麼高檔的餐廳,林麗珍多看了她幾眼,當年葉梓潼被淨身出戶後,把送給慕兆豐的結婚戒指也要了回去,沒有多久那個戒指竟然出現在當鋪,一個幾千塊的戒指她竟然拿去當了,可以想象她過得有多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