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海龍現在非常憤怒，你要是被一個人拿著牛排糊臉上也得氣死。關鍵那牛排還很燙。
而且他好不容易起來之後，發現他竟然離開了。
所有的怒氣自然要全部撒在秦婉身上。
“黃總，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秦婉小心地在旁邊陪著不是。
“嗬嗬，別別別，我可不敢麻煩秦總，秦總的脾氣太大，我們蔚程可不敢和你合作。”
黃海龍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氣憤地指著她道：“你們老板我也認識，你就等著失業吧。”
“就算是失業，我也不賺你這個錢。”
秦婉想著反正最壞的情況已經發生，“你愛怎麼著就怎麼著吧。”
說著拿起自己的包就朝著外麵走去。
黃海龍這個時候電話突然間響了起來。
“哎哎，老板。”他接起電話之後，馬上換了一副表情，“嗯，您怎麼知道？”
“警告你，訂單給她，不準為難她。這份訂單如果沒有讓她拿到手，你就別回來了。”
程玉濤說完就掛了電話。
什麼情況？
黃玉龍有些不太明白，自己老板怎麼和這個女人有了聯係？還不讓自己為難她？
可自己已經為難過了。
而且談不成生意，自己就失業？
不行，不能讓她離開。
“稍等，稍等。”黃玉龍看著離開的秦婉，趕緊跑過去，一臉諂媚的說道：“您別急，有話好好說。”
說完之後，扯開膀子就朝著自己臉上打了六七巴掌，嘴角都有血流下來。
看得出來，沒少下力氣。
秦婉都被他的動作嚇傻了，這是要做什麼？
他的這個態度變化大的讓她有些理解不了。
“這個訂單必須給您，您大人大量，就原諒我吧。我瞎了眼，糊了心，腦子裏麵裝的是屎。”
黃海龍卑微地對著秦婉說道，甚至連臉上殘留下來的牛排汁水都顧不得清理。
“嗯？”
秦婉有些疑惑地看著他。
黃海龍以為秦婉生氣了，馬上說道：“合同就在這裏，您想簽就簽，我就是個混蛋。不知道您認識這麼大的人物，求您給個機會。我上有老，下有小，放過我吧。”
秦婉當然簽了合同，聽黃海龍的語氣，好像是有人給他施壓了。
可自己談合同這件事並沒有和別人說過，難道是有人故意打聽清楚來幫自己嗎？
想著自己認識的人中有這個能力的，好像也就曹睿了。至於沈橋，她可不認為他有這個本事。
黃海龍看著秦婉簽了這個合同之後，整個人鬆了一大口氣，還好她比較好應付，要不自己真的要失業了。
他在這邊讓步，並不代表他願意在別的地方讓步。比如之前那個拿牛排糊自己臉的家夥。
秦婉動不了，還動不了你嗎？
他剛才看到那個家夥被秦婉推出去之後，又從另一個門進入其中一個包間了。
為了防止秦婉護著他，他都裝作沒有看到，就等她離開之後再動手。
“彪子。”
他拿起電話說道：“給我帶兩個人過來，收拾一個家夥。”
蘭竹苑包間。
主要談判的人是朱元升和錢家財，沈橋隻是過來湊個熱鬧而已。
“您見笑。”
錢家財拿過一幅畫遞給沈橋道：“小小禮物，不成敬意。”
他這麼做也是為了能夠給沈橋留個好印象，如果這筆生意能談成的話，這點小禮物也不算什麼。
“仇英的楓溪垂釣圖？”
沈橋看了一下圖，他也不知道真假，想來他是不會給自己送假畫。“出手倒是大方。”
仇英的畫一平尺一百多萬，這個畫最起碼五百萬起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