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開門,趕緊朝著衛生間跑去。
一個沒注意,衝到了一個服務員的身上。
“啪。”
服務員手中的盤子一下子就被掀翻,上麵的紅酒落地,摔成了碎渣,紅酒散落了一地。
“你跑那麼快幹啥?”
服務員頓時一陣氣惱,對著她吼道。
“什麼叫我跑那麼快,是你撞上我的。”
李豔柔可不是什麼善茬,堅決不承認自己把人家的紅酒打碎。因為看那幾個紅酒瓶子就知道這些東西肯定是不便宜。
這種時候就是得咬死是對方的錯誤,“我不讓你賠我的衣服就不錯了。”
“你這人怎麼這樣?分明是你衝過來撞得我,怎麼現在不認了?”
服務員對著她說道:“趕緊賠錢。”
“我還讓你賠我衣服呢。”
李豔柔工作都沒有一個正經的工作,怎麼可能有錢賠得起。
“那咱們看監控去,我們這裏到處是監控。”
服務員很硬氣地說道。
本來李豔柔是打算死扛到底了,但是聽到服務員說這裏有監控,頓時就慫了。
“行了,行了,不就是幾瓶酒嗎?多少錢,我賠你就行。”
李豔柔對著她說道。如果幾千塊錢的話,自己咬咬牙也能拿得出來。隻是自己看上好久的那件裙子沒辦法買了。
“八千塊錢一瓶。”
服務員說道:“這可是拉圖爾酒莊出產的紅酒。”
“什麼?八千一瓶?你怎麼不去搶錢呢。”李豔柔聽了之後都快要瘋了,八千一瓶,自己打碎了六瓶,那豈不是值將近五萬塊錢?
這可是她一年的工資。
“你這人怎麼說話呢?我都和你說了,這是拉圖爾酒莊出產的。”服務員很自信地說道:“我們這裏從來都是明碼標價,不會砸自己的牌子。”
李豔柔也知道人家這裏肯定是明碼標價,但是這麼多錢實在是太讓人心疼了。
“記我賬上吧。”
這個時候,沈橋從旁邊走了過來,看到她的囧境,隨口說道。畢竟這也是同學,總不能真的為了幾萬塊錢讓她賠個底朝天吧?
而且李豔柔雖然嫌貧愛富,說話比較刻薄,但也沒做過什麼對自己不利的事情。
李豔柔回頭看了一下,說話的竟然是沈橋。
頓時就不樂意了。
“行了,不用裝了。”李豔柔惱火地說道:“你又沒錢,裝什麼裝?你一個搬運工而已,就不要在這裏裝大款了。”
她覺得沈橋這個時候出來就是在羞辱自己。
“不是,你這不是賠不起?我替你賠了。”沈橋覺得自己完全就是一副好心,她怎麼完全不領情。
“行了,我就算是賠不起也不用你賠。”
李豔柔說道,在她心目中,沈橋就不是那個能賠得起錢的人。他現在說這話就是在諷刺自己連五萬都拿不出來,還不如他一個搬運工嗎?
“先生,您在我們這裏沒有賬戶。”
這個服務員對著他冷冷地說道。能在這裏記賬的,基本上都是經常來的有錢人。
平時吃飯之後直接記賬上,月底統一來銷。
那幾個人她可是全部都認識,這位沈橋,她之前可從來都沒有見過。而且店裏麵肯定沒有他的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