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衍瑾這個態度，夏誌國也不傻，肯定明白他都聽到了，所以趕緊為自己辯解。
“你以前聽妍姐說過什麼？”厲衍瑾額角的青筋都要凸起來了，“快說！”
夏誌國被他這樣的態度嚇得不輕，腦子一下子就轉不過彎來：“厲總，是說什麼……我我，我聽不懂……”
厲衍瑾手上的力道一下子更重了，緊攥著他的衣領：“我剛剛聽得清清楚楚，你明明說，不管怎麼樣，我現在就是厲家人，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夏誌國還是持續發懵中：“我……我我我有說過嗎？”
“夏誌國！”厲衍瑾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這幾個字，怒火衝天，“你今天不說清楚了，別想從這裏離開。”
夏誌國被他嚇得都有些腿軟了：“厲總……”
現在，這厲衍瑾，就是他的財神爺啊，他哪裏敢得罪？
萬一厲衍瑾一個不高興，海城的項目不給他了，那他哭都來不及了。
“說！什麼叫我這些是厲家人，難道……難道我以前，不是厲家人？”
夏誌國聽到他這麼問，腦子終於轉過彎，反應過來：“原來厲總你……你說的是這件事。”
“不然呢？”
厲衍瑾此時此刻，心跳如雷。
他感覺有什麼，快要從心裏跳出來了。
夏誌國是妍姐的前夫，說不定，是知道什麼內幕的！
夏誌國試圖去推開厲衍瑾的手：“厲總，這……咱有話好好說，先鬆開我，先鬆開……”
“你還要磨蹭到什麼時候？夏誌國，你不想說是不是？”厲衍瑾問，“那麼，海城的項目，你還想不想要？”
一聽到項目這兩個字，夏誌國這腿就更軟了。
“不不不，厲總，我們可以說，可以談……我剛剛，我剛剛說什麼了，我自個兒都有點忘記了……”
夏誌國打完電話，下意識的自言自語，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說了些什麼。
厲衍瑾的耐心已經被消磨殆盡了：“夏誌國，你最好不要給我耍什麼花招。”
夏誌國哭喪著臉：“厲總，其實……其實我也不是很確定。以前我和小妍在一起的時候，偶然間聊天的時候，是有聽她說過，說……”
厲衍瑾屏住呼吸，死死的盯著夏誌國。
夏誌國咽了咽口水，自己心裏也明白，這件事要是說出來，會掀起多大的風浪。
但是沒有辦法，如果他要是不說的話，好不容易爭取來的海城項目，就這樣泡湯了。
“她說，你……是厲家收養的，並不是，真正的厲家人……”
厲衍瑾的瞳孔猛然放大：“妍姐的原話，就是這麼說的？”
“是……我哪敢騙您啊，厲總。我也沒有想到，你會在外麵，聽到我說話……”
不然，沒事他去捅這麼大的簍子幹什麼？
夏誌國額頭上不停的冒出汗珠，如果不是厲衍瑾揪著他的衣領，說不定他就站不穩，坐到地上去了。
完了完了，這……是一個大秘密。
他就這麼的說出來了。
夏誌國現在隻想抽自己兩個大嘴巴。
不知道，厲家會不會因為他無意中的泄露，而發生什麼事。
萬一事情越來越發酵，他的項目也泡湯了，那就是白忙活一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