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宴會。
兩人的入場自然是引起了場中的一番騷亂。早知道慕容寒冰兩夫婦伉儷情深,卻沒想到慕容寒冰對梅開芍竟然寵愛到走路都舍不得梅開芍走。園中女子恨不得自己是慕容寒冰那懷中人,男子則是被慕容寒冰懷中那麵色緋紅的女子吸引住了目光,卻碰到慕容寒冰那懾人的目光,隻得訕訕收回視線。
“皇兒,你這出場方式倒是別具一格啊。”老皇帝親眼見著兩人走進來,他本來就喜歡這個兒子,對兒媳自然就是愛屋及烏,看著兩人琴瑟和鳴,心中自然就是歡喜,忍不住打趣一二。
“父皇過獎。”慕容寒冰小心地把梅開芍放到了席中,冷著一張萬年不變的冰山臉,朝著皇帝遙遙行了個禮,“梅開芍身子不變,就不跟父皇行禮了。”
這話說的完全沒有商量的餘地,隻是肯定,卻不是請求。在場不熟悉的人都暗暗提了口氣。卻看見皇帝笑盈盈的:“這又有何妨,此番不過是一個家宴,又有什麼禮數不禮數的。”
梅開芍似乎都能聽見周圍的抽氣聲。隻聽說慕容寒冰為人不拘禮數,卻沒想到竟然是這般的不拘禮數,實在是讓一眾不熟悉他的人歎為觀止。想來皇帝的位置一定是給慕容寒冰了。卻隻有梅開芍知道,慕容寒冰這般行為,不過是為了躲避那個眾人汲汲求職的位置,那個位置,即便是皇帝雙手捧著給他,也入不了他慕容寒冰的眼。
“你笑什麼?”慕容寒冰坐下來,就見著梅開芍抿著嘴偷樂。
“你看看那些人的眼神兒。”梅開芍看了一下四周。原本朝著這邊打量的人,馬上收回了目光,隻用餘光看著這邊。
慕容寒冰自然明白梅開芍想說的是什麼,經剛剛那一事,定是有不少人將主意打到了慕容寒冰的身上,想來,明日開始廣寒宮會很熱鬧。
“你剛剛說,慕容澈?”剛剛想問那慕容澈究竟是誰,梅開芍到這邊的時間已經那麼長了,可是這個名字聽到卻是第一次。
“父皇四處留情,慕容澈不過是一個宮女所生,那宮女也是個聰明人,自己不聲不響把兒子養大,這才告訴了父皇。”慕容寒冰說到這裏,不由一個冷笑。
是聰明,不然以她一個卑微的身份,自己生了兒子的事情要是被上麵的妃子知道了,先不說皇後,就是那些吃人不吐骨頭的女人,也會把她和慕容澈啃得渣都不剩了。
而留著兒子,卻也是為了日後的榮華富貴,不管怎麼樣,即便是自己身份卑微,慕容澈卻是一個真真正正的皇子,不管怎麼樣,看在慕容澈的麵子上,自己的晚年也不至於太淒慘。的確,是個聰明的女人。或者可以說,這宮中的女人,有幾個是不聰明的,想來那些不聰明的女人,早就已經不在了吧。
可是就算是那個女人再聰明,要是養出的兒子不聰明或者是不好看,那皇帝還能強製消費,把個大好男兒送到公主的床上去?
“這個你就別想了。”慕容寒冰看著梅開芍的神情變化,捏了捏她的手心,“等下你就知道了。”
“慕容澈皇子進……”內侍嘹亮的嗓音幾乎穿透了整個花園,梅開芍看向進來的地方,就看見一個身著銀袍的男子走了進來,看的梅開芍的眼睛都直了,忍不住扯了扯慕容寒冰的袖子:“這人莫不是你的同胞兄弟?”
慕容寒冰冷著一張臉:“……”
“可我看著他比慕容燁更像你。該是當初抱錯了,說不準你和他是雙胞胎,然後皇後想著吸引皇帝的注意,就把你搶了過來,所以你才會那麼不得寵。”梅開芍腦洞大開,做著各種猜測。
“慕容澈比我小五歲。”慕容寒冰抓住了梅開芍上下揮舞的下手,回到。梅開芍一滯,幹笑了兩聲:“嘿嘿,好像,不可能哦。”
“這位是?”梅開芍聽著烏可娜壯似平靜地問道,可同為女人,一下就能聽出她心中的波濤洶湧。想來是見著這個玉樹芝蘭的皇子,失了心神。
老皇帝很滿意烏可娜的反應,雖說自己和這個兒子不是很熟,可是怎麼說也是自己的兒子。所謂物盡其用,況且娶一個公主,也算得上是自己這個老子厚道。
“參見父皇。”相比之慕容寒冰的不羈,這慕容澈倒是個沉穩的人,規規矩矩對著皇帝行了一禮,接著轉向烏可娜:“在下慕容澈,公主有禮了。”金聲玉振,怕也不過如此。烏可娜聽得入迷,邊上的侍女輕輕碰了一下自己才反應過來眼前這個男子是跟自己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