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遷輕輕一笑,毫不客氣的往雲澈的腦袋上潑了一盆涼水,他道:“九王殿下約莫忘記了,以九王殿下的行事作風,滿寒山書院的先生們就沒有不怕的。”
雲澈一聽老臉一紅,他下意識的瞥了一眼唐雪梨,恰好見她目光往他這裏轉來。他也不知道怎麼想的,梗著脖子嗓道:“啊!啊!啊!容遷!你又揭我短!寒山書院那些先生個個都是老頑固!比起宮裏的太傅們有過之而無不及!”
雪梨眨巴眨巴眼睛,心裏樂了。她前世多少也知道一些九王的“斑斑劣跡”,幾乎不用深思熟慮,閉著眼睛就能想象的到,九王殿下一定常在寒山書院各種插科打諢,偷狗逗貓,總之除了不愛讀書之外,其他都愛。她想到此處,忍不住笑出了聲。
雲澈立馬斜眼瞥來,雪梨斂容,滿臉認真道:“這沒什麼的,真的。我也不愛讀書,我也時常給將軍府惹事,這再正常不過了,真的!”
聞言,容遷和雲澈同時麵露疑色,雲澈更是半點不信,他道:“我不信!你肯定是在敷衍我!容遷把你誇的那麼好,我不信你會是個惹禍精!”
雪梨一下子就聽出了雲澈話裏的關鍵,她立馬抓著不放,追問道:“嗯?大表哥在你麵前提過我?他說我什麼了?”
雲澈剛要開口揭短,哪知被一隻桃子堵住了嘴。他嘴裏咬著一隻大桃子,嗚咽著說不出話來。卻聽容遷淡淡道:“九王,你不要說話了。”
雪梨不懷好意的詭笑著對容遷道:“別啊,大表哥,你不要做賊心虛啊。”她說著,伸手將雲澈嘴裏的桃子取了下來,笑眯眯的看著雲澈,“九王你說,我大表哥從前都說我什麼壞話了?”
雲澈方才被容遷在唐雪梨的麵前揭了短,眼下哪裏肯輕易放過容遷,自然是要“報仇雪恥”。如此,他道:“啊!說的那可多了去了。從前剛認識容遷那會兒,我見他模樣生的俊逸,又頗得我眼緣。就好心好意的給他送了兩個姑娘。嘿,那知咱們容大公子六根清淨啊,硬是給我演了一出完璧歸趙!”
他說著,又湊到唐雪梨跟前,笑嘻嘻道:“唐姑娘啊,真是對不住。我從前要是早一點知道,你就是容遷放在心尖尖上的小表妹。那我說什麼也不能往他懷裏推姑娘啊……嗚嗚!”
雪梨重新將桃子塞雲澈嘴裏,這才拍了拍手,道:“九王殿下,你還是不要說話了。”
“…………”雲澈噗的一下將桃子吐了出來,他忿忿道:“好啊!一個兩個都不讓我說話!你們這是竄通好了要為難我!”
容遷見雲澈嘴上沒把門,該說不該說的通通在唐雪梨麵前說的一幹而盡。他表情有些些許的不自然。下意識的偏頭看了一眼雪梨。就見她跟個沒事人似的,捧著杯茶小口小口的喝。
如此,容遷斂眸,冷聲對雲澈道:“言歸正傳,戲樓裏找人圍毆尚書府公子的事,你就不必擔心了。至於去弘文殿讀書,你這回必須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