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澈瞪著眼睛,無辜道:“不是你問我的嗎?怎麼了,你失憶了?”
容遷抿唇,不動聲色的瞥了雪梨一眼,見雪梨眨著眼睛,滿臉興奮,遂臉色又沉下來兩分,道:“以後這種事情,不必多說。容時年紀不小了,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心裏都有數。什麼道理都同他講過,他若再執迷不悟,流醉花街,以後誰也不會管他!”
雲澈撫掌,附和道:“好!要聽的就是你這句話!我本來還擔心容時那粒老鼠屎壞了你容大公子的好名聲。如今看來,容遷,你真的比我想象的還要潔身自好!”
他又笑嘻嘻的湊過去,有臂肘碰了碰容遷,不懷好意道:“我聽說容時那小子也對你那小表妹有意思,怎麼辦?容時滿肚子都是花花腸子,到時候會不會欺負小表妹啊?跟我說說唄,你是想舍己為人,還是要大義滅親啊?”
雲澈正色道:“不會,他不敢的。”
雲澈“咦”了一聲,很是疑惑的問道:“為什麼?你就這麼肯定?”
卻聽容遷道:“雪梨不會喜歡他,況且……他也沒那個本事!”
這話要是被唐雪梨聽見了,她一定會撲倒在容遷跟前,抱著大腿求庇護。她前世還真就被容時騙到手了,非但如此,還把自己搞的跟個深門怨婦似的,年紀輕輕就撞柱子死了。也不知道死後身首是否能進容王府的祠堂。
而此刻的雪梨正牽著狗子在後麵晃蕩。大黃也不知道吃了什麼東西,一路上興奮的就差沒四蹄朝上了。雪梨賴死賴活,好容易將狗子牽住,險些沒吐二鬥血。
雪梨滿麵幽怨的望著走在前麵的容遷和雲澈,重生之後頭一回這麼後悔。
她怎麼就這麼傻呢?好端端的不在觀裏坐著吃齋飯,跟雲澈、容遷瞎跑什麼?這深山老林的,蚊蟲又多,她一路上還得賴死賴活的牽著一條半人高的狗子。
可大黃哪裏是尋常的狗子,分明就是狗大爺。一路上走山路,雪梨原本還指著它引路,哪知這小祖宗居然四蹄一軟,趴到地上裝死。怎麼叫就是不起來。
雪梨氣的恨不得把狗子的耳朵揪著,回眼見雲澈正拍著容遷肩膀,偏過來的側臉,嘴角的弧度都快咧到耳後跟了。
如此,她就更加生氣了。原也不是她的狗子,憑什麼要她來牽?
大黃見唐雪梨丟開牽狗繩,邁開步子往前走,簡直嚇的不行。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自己叼著繩子跑去追雪梨。一邊用狗頭往人家腿上蹭,一邊還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雲澈聽到動靜回頭一看,就見大黃蹲坐在地上,嘴裏還叼著繩,一副老實乖巧的模樣。他簡直震驚了,捂嘴道:“不會吧?怎麼可能?大黃平時見了我都是愛答不理的,怎麼一見到你就跟見到親人似的,比狗皮膏藥還要黏人!”
雪梨也不知道為何大黃如此喜歡她,她嘴角微微苦澀,遂無奈的向容遷求助,“表哥,您老人家行行好吧?趕緊把大黃帶走吧,我真的快不行了!”
容遷聽了她的話,果真大發慈悲,將狗子牽了過來。大黃一看要換人牽了,立馬就不樂意了!直拱著腰往雪梨身上撲,邊掙紮邊嗷嗷叫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