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
“好，晚上見。”
掛掉電話，他上車離開。所以他並沒有看到，原本已經走進集團大樓的楚歌突然折身回來，看著他漸行漸遠的車子流露出一種複雜的情緒。
她喜歡沈慕言麼？
答案是肯定的。沈慕言符合她心儀男人的所有標準，雖然浪蕩了些，但是自從開始追自己之後便潔身自好，再沒傳出和別人的一絲緋聞。
他對她太好，幾乎事事都依著她，他讓她有被照顧的那種感覺，隻是她心裏早已裝了一個人，早已經被一個人填的滿滿的，她給不了沈慕言想要的答案，不然狠心拒絕他，讓他自己放棄。
“晚上有空麼？陪我去喝一杯？”
“嗯，晚上見。”
他和她似乎真的有相似的地方，居然在煩悶的時候同時找人陪自己買醉。
酒吧裏，震耳欲聾的音樂聲讓蘇末的心有了片刻的安寧，仿佛在這個時候她可以不在意任何事情，隻要放空自己就好。
她看著對麵接了個電話後就一臉糾結的好友，有些好笑，“沈慕言？”
“嗯，墨子亦打電話來說沈慕言喝多了，讓我過去接人。”楚歌點點頭，歎了口氣。
“墨子亦也在？”
“嗯，聽語氣是喝了不少，咬字都有些不清了！”楚歌歎了口氣，看著蘇末，“你說我過去麼？”
“暮色。”楚歌剛報了個地址後，蘇末就穿起外套拿了包準備離開。
夜晚的風透過車窗打在臉上，楚歌轉頭看著望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蘇末，“你愛上墨子亦了！”不是詢問，而是肯定。
“也許是吧！”
蘇末歎了口氣，轉頭看著她，“你又何嚐不是？”
是啊，她又何嚐不是喜歡上了沈慕言，隻是，她心裏藏著那個人，雖然那個人可能對他沒有任何愛情，但是，她還是想要給自己一個機會，一個能和一直喜歡的人在一起的機會。
昏暗淩亂的燈光，喧鬧的人群。一聲黑色休閑裝的墨子亦坐在角落裏，似乎與環境融為一體卻又顯得格格不入。
“阿言喝多了，你看著來。”墨子亦指了指醉的不醒人事的沈慕言，清冷的聲音在楚歌耳畔響起。他吐字清晰，邏輯也沒什麼問題。
“你裝醉？”楚歌一臉不悅的看著墨子亦。
“我醉或者不醉，和你有關係麼？”他嗤笑一聲，看著楚歌很明顯的不屑，“阿言愛玩兒不假，但對你也是動了心，如果你不願意接受他不妨說明白，這麼吊著對誰都沒好處。”
說完這些話，墨子亦又繼續斂著眼往肚子裏灌酒，對於站在一旁的蘇末連個眼神都沒有給予。
楚歌看著二人，又看看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的沈慕言，一種莫名的情緒湧上心頭。
這個男人也會因為她而買醉，她該怎麼做，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