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哥怎麼樣?”他們一走,假假就按捺不住問道。

“這個姬煬很厲害,我剛進入窺到一角就被發現了,我被趕了出來。”蕭喬沮喪地說道,這還是他第一次入侵別人的識海,被主人給攆出來的。

“畢竟他是地坤的最高長老啊,總得有兩把刷子不是。”假假安慰他道。

“阿真,我知道你現在跟無敵他們交好。無敵楚小蟻可能是真心待你,但是地坤其他人卻不得不防。剛剛我在他短暫的識海裏,似乎看到了你。”

“是成人之後的嗎?還是貓的時候?”假假問道。

“是成人的。但我確定,不是現在的你。那個你,看起來更小一些,不是說外貌,是神態。以及,你臉上帶著不少血。”蕭喬看著假假說,他似乎隱約能猜到那個場景,但卻零碎得串不起來。

假假心突地跳了一下,他坐在沙發上,恍惚間又想起了一些事。

“阿真?”蕭喬見他有些呆滯,拿手在他眼前揮了揮。

“沒事。”假假回過神。

假假收了桌上的地圖,拿著回房間。下樓時正好遇到譚雅。

兩人對視了一眼,說不出的尷尬。

當天,蕭喬爸媽很早便回來了。五個人圍著吃了頓飯,譚雅忙前忙後地給蕭喬媽媽打下手幫忙,假假落了個清閑。

晚上,假假在自己房間抱著白天的那張地圖在研究。蕭喬在他房間寫歌,偶爾傳來幾串琴音。

房門突然被敲響。

他翻身下床,穿著棉拖鞋去開房門——竟是譚雅。

假假剛洗完澡,臉紅撲撲的,皮膚細膩的宛若孩童。頭發有點濕,搭落一些在額前。他麵上的輪廓線條極其柔和,眼睛深灰,眉眼彎彎的,嘴唇弧度偏圓。這樣的長相,怎麼都叫人討厭不起來。

偏的看在譚雅眼裏,卻各種不舒服。她看著假假愣了好一會,男人長成這樣,真的是叫女人嫉妒。

“你是同性戀?”譚雅看著他問道。她剛把關於天王助理的所有八卦刷了一遍。

“……”假假。

“不管你是不是,我告訴你,喬哥一定不是。”譚雅繼續說。

突然,嘭的一聲。一陣風朝她麵上撲來。

門被假假甩上了。

“……”譚雅。

假假暗罵一聲神經病,縮回了床上。

他剛躺回床上,電話響了——保安大叔

“叔。”假假接起電話。

“聽劇組的人說你和蕭喬受傷了?嚴重不?”那邊一接電話便著急問道。

假假愣了會,心下一暖,道:“嗯,不嚴重的。謝謝叔兒。”

“難怪我最近都沒碰見你們,新曬了好多臘肉,還想著給你送去來著。”大叔在那邊嘀咕道。

“不用叔,那些我們也吃不上。”假假心下算算,發現自己收了大叔不少吃食。

“真的沒事嗎?這都一個多星期沒見著你們了。你們在哪?叔過段時間要回老家過年了,能去看看你們不?說不定以後就不來白岩山了。”大叔說道。

“你要走?!”不知為何,一聽到他這樣說,假假心裏一下子難過起來,連醞釀的過程都沒有。

“叔年紀大了。總不能天天在山頂上扛風雪吧。”大叔那邊說道,似乎也有些傷感。

“嗯……我知道了。”假假黯然道,知道大叔是想來道別的意思。但到底不能隨便叫一個人來家裏,他想了想,道:“這事我得問問喬哥。明天再聯係你,叔。”

掛了電話,假假穿上拖鞋就去找蕭喬。

出了房間轉個身走兩步就到蕭喬房間,門虛掩著,裏麵傳來斷斷續續的琴音。

他並未直接推門進去,而是悄悄拉了條縫,這一看登時讓他心上更加添堵。

此時譚雅正立於鋼琴旁看著蕭喬用右手在彈琴。假假看過去,正好看到他們的背影。

他想了想,進去,不進去?

譚雅估計找了自己就直接來了蕭喬的房間。

此時進去兩人定會硝煙滾滾。不進去吧……憑啥,自己才是正牌的。

假假幽怨地盯著蕭喬,為什麼他不把她趕走?還有今天那個相冊,怎麼想都讓他覺得不舒服。

他掃了一眼房間。鋼琴放在窗台下,蕭喬背對著窗。窗的旁邊是木製的置物架,上麵擺著一些工藝品。以及,一盆水養綠蘿,綠蘿枝條長長的,垂了滿盆。譚雅就站在置物架之下看著蕭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