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傻傻看著向睢的笑容,段景逸覺得自己好像在很久之前就希望看到這般的麵容,隻可惜那個時候的自己年紀小,什麼都不懂,每當這張麵容看向自己的時候,他就什麼都忘了。

明明距離那麼近,卻什麼都做不到的心情……真是讓人非常的難受。

段景逸夜晚在自己的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腦海裏總是回蕩著向睢的笑容,他不禁狠狠的唾棄了自己一口,自己這是好久沒有夜店憋得麼,怎麼對一個男人那麼感興趣?!

而此時,站在陽台外麵的林慕梔的長發隨著夜中的微風擺動,她冷著一張臉看著躺在床上睡眠並不安穩的向睢,淡淡的合上了眼睛。

今天晚上的風並不大,帶著絲毫冷氣的風襲入林慕梔的身體裏麵,可是她卻絲毫沒有感覺一般,隻是閉上了眼,靜靜的站在陽台上。

第二天向睢的病似乎更嚴重了,他明明昨天身體已經好了很多,怎麼還會變成這樣?

向睢一邊半躺在床上,一邊困難的喝著自己之前最喜歡的龍井茶,向陽看著自己的哥哥,納悶的問道:“哥,你以前不是挺注重養生的麼,怎麼忽然會病成這個樣子?”

“這我怎麼知道?”向睢有氣無力的說道:“而且就是這兩天的事情……”

想起夢中的那個紅衣女人,向睢已經連續好幾天都夢到她了,也不明白這個人到底是人是鬼,總是出現在自己的夢裏,還總是站在段景逸家的陽台上。

向睢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有些奇怪的讓向陽把自己的手機拿過來,敲開段景逸的微信,以前向睢從來沒有關注過段景逸的頭像,今天忽然發現這個頭像是一個很風騷的男人帶著大大的墨鏡,站在一個類似於陽台的地方拍的一張照片。

照片中的人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向睢莫名就覺得這是他本人,畢竟段景逸給他的感覺就是帥又自戀,像個傻子一樣。

今天在家無所事事躺在沙發上看電視的段景逸,忽然就看到自己放在一旁的手機涼了一下,他拿起來便看到向睢給自己發了一條信息:【在嗎?】

段景逸有些好笑的看著這句話,這句話他很久之前就不跟人打招呼用了,沒想到向睢還是那麼……有懷舊風氣。

【怎麼了?】

等段景逸回過去好久,向睢才發過來一條信息:【你最近有沒有覺得家裏陽台多了一些什麼東西?】

【什麼東西?】

【沒什麼(笑臉)】

段景逸戳了戳那圓圓的笑臉表情,覺得這個老男人實在是太像這個小家夥了,傻傻的翹著嘴唇,怎麼看怎麼蠢蠢的,而且還在嘲笑自己。於是段景逸又多戳了那笑臉幾次,像是要戳中向睢的臉一樣,可是戳著戳著他就有些愣住了。

陽台多了一些什麼東西?

段景逸回頭看向林慕梔,她正抱著薯片和酸奶坐在樓梯那邊吃著,像是一條小狗一樣。

“哎,慕梔。”段景逸回過頭看向她:“你每天晚上還冥想麼?”

林慕梔一邊吃著薯片一邊搖著頭:“沒有啊,你不是不讓我去陽台了麼。”

段景逸想了想的確沒有在大半夜看到林慕梔鑽進自己的屋子,可是看著林慕梔這番無所事事的模樣,段景逸有些好奇的看著她:“我爸讓你來這裏,是為了吃東西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