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漆黑的酒吧裏麵,五彩斑斕的燈光閃爍著向睢的眼睛,他一時之間適應不了這種刺激的燈光,也看不清楚腳下的路,隻能任由段景逸拉著自己跌跌撞撞的往前走去。

好在段景逸走的很慢,而且很快就找到了一個角落裏麵的位置,這個位置並不是特別的好,因為一旁坐著的都是袒胸露背的女人,濃妝豔抹的眼睛時不時地瞥向了段景逸。

段景逸似乎對這些眼神習以為常,拉著向睢便坐到了沙發上。

舞池裏麵一群人正在開心的跳舞,因為現在才剛剛晚上7點多鍾,很多人的夜生活還沒有開始,所以人並不是特別多,但是T台上麵抱著麥克風唱歌的女人卻讓向睢一時看傻了眼。

女人胸膛半露,上麵印著大片大片的玫瑰花,眼角上也有紋身,似乎像是一條小黑蛇。

那人的嗓音好聽極了,低沉得唱著某段搖滾,吉他抱在手中彈得時候,白嫩的胸膛還時不時的抖動一番。

看著向睢這一副沒見過世麵的模樣,段景逸笑出了聲,湊到向睢的耳邊問道:“向老師,你不會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吧?”

向睢看了一眼段景逸,點了點頭。

段景逸輕笑了一聲,然後看了看吧台,便對向睢說:“我去點兩杯酒,你坐在這裏不要動。”

看著段景逸離開的身影,向睢的目光隨意的看了看周圍,視線便停留在了坐在自己不遠處的那對男女身上,女人穿著輕薄的紗裙,明明還沒到夏天卻已經把裙子都穿上了,露著修長的大腿,白花花的很惹眼。

摟著她的男人在她耳邊說著什麼,說著說著便親了上去,向睢眉頭一皺,便轉過了視線不再去看他們。

T台上麵的女人唱的歌換了一首,吉他彈出了嘶聲裂肺的吼叫聲,舞池中的人似乎更加開心的喊著她的名字,看樣子是這個酒吧的駐場。

就在此時,一個穿著皮夾克的男人端著一杯什麼東西湊到了向睢的身邊,笑著坐到了他的對麵。

向睢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開口說道:“不好意思,這邊有人坐了。”

那人笑著把酒推了過來,問向睢:“帥哥是一個人來的麼?”

因為酒吧中的音樂太吵了,向睢一時之間沒有聽清楚他說的話,反問道:“你說什麼?”

男人輕輕笑了笑,攏著衣裳繞過了桌子,湊到向睢的耳邊問道:“你是一個人來的麼?”

向睢皺緊了眉頭,因為他察覺到這個男人竟然伸出手摟住自己的腰,當即就要生氣,可是還沒等他開口,那男人便被人一扯後脖領拽了出去。

段景逸臉色不善的看著那人:“有話說話,動手動腳的可不地道。”

男人驚愕的看了一眼段景逸,段景逸把他甩到一邊,男人一個踉蹌這才站穩。

眼看碰了個硬釘子,男人伸出手拿起自己剛剛端來的杯子轉身走了,臨走之前還衝段景逸比劃了個中指,段景逸也沒有理會他,而是轉向了向睢。

向睢和段景逸四目相對,並不開口。

耳中傳來的都是震耳欲聾的歌聲,震得向睢胸口有些疼,他這個人本來就不喜歡這個地方,現在是更不喜歡了。

“你經常來這裏麼?”向睢不悅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