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充斥著消毒水的味道, 那些工作人員全部都很認真的在打掃著角角落落,在上麵噴灑一些防蟲防腐蝕的藥劑。
小保姆像是監工一樣站在樓梯口看著他們三個人弄東西, 似乎有一個新來的什麼都不會,就站在倆人的身後遞東西搭把手。
就在這時, 小保姆聽到了樓下的房間門被打開的聲音,她歪頭看過去,便看到向睢從屋內走了出來。
小保姆看到向睢出來便慌忙打招呼:“向先生。”
段景逸沒有告訴他們這些人向睢的身份, 但是充滿了想象力和八卦能力的眾人已經把兩個人的關係莫得一清二楚了, 畢竟同吃同睡的肯定不能是普通朋友。
想到段景逸這個老板又帥又有錢,喜歡的人是麵前這個看起來溫婉的男人,小保姆的心中便有些激動,這不正是嫁入豪門的灰姑娘的典範麼!
看著小保姆‘蹭蹭蹭’的就跑了下來, 轉瞬間便站在了向睢麵前, 還把他嚇了一跳。
向睢看了看樓上工作的幾個人,便問小保姆:“他們那群人,是你們之前定好的來的?”
“是啊。”小保姆不置可否:“這棟別墅聽說好久都沒有住人了, 臨時隻是把一層打掃了一下,樓上和地下室都還沒有打掃, 肯定是要先除蟲的。”
看著小保姆的這番話說的很自然,不太像是撒謊的模樣,便側頭又看了一眼樓上。
這一眼看過去,向睢便發覺那個戴口罩的男人正在緊緊盯著自己,隻不過因為自己的目光轉移而稍顯不自然的挪開了視線。
“給他們煮點茶吧。”向睢說道:“這大熱天的,他們也不容易。”
小保姆沒想到向睢竟然是那麼體貼的人, 很開心的便去了廚房,以後有這麼個溫柔的太太,想必之後的日子一定不會難過的。
向睢把手插進口袋,摸索著口袋中的小瓶子,他是剛剛在屋內的醫藥箱裏麵翻找的時候發現的安眠藥。
因為隻是普通家裏的常備藥,所以安眠藥隻有幾顆,而且都是小劑量的,不過這並不礙事,反正全部都放下去怎麼也能放倒一頭牛。
家裏沒有瓶裝的礦泉水,所以小保姆準備了一個玻璃壺,那種煮花茶用的,隨後便插上電燒水,轉身去廚房刷洗杯子了。
向睢看周圍都沒有人關注自己,便伸出手把那幾粒已經被捏得有些碎的安眠藥全都倒在了裏麵,在熱水的沸騰下很快便都融化了。
不知道段景逸會什麼時候回來,也不知道他會帶來多少人,好在現在屋內人還是很多的,向睢並不是很擔心,可也不想親自麵對那個一直盯著自己的男人,便和小保姆說了一聲轉身去了房間。
剛到房間裏麵,他就拿出了一直都處於振動狀態的手機,意料之中是段景逸的電話。
接通了之後,裏麵傳來段景逸焦慮的聲音:“怎麼現在才接電話,你沒事吧!”
向睢搖了搖頭:“沒有事情,我讓保姆給他們準備一些茶水。”
“茶?”
“加了一些料。”向睢此時的心情也非常的緊張,握緊了手機便坐在了床上,不解的問道:“為什麼他一直要跟著我,而且我走哪裏都能知道?”
段景逸想了想便問道:“你身上有沒有多餘的東西?”
向睢起初微微一愣,但是隨即想到段景逸可能是想從他身上找到什麼跟蹤器之類的東西,畢竟段景逸的別墅不是普通人能夠找過來的,更何況還是混在了別的公司裏麵,想必一定是早有預謀的才對。
“沒有……”向睢仔細思考了一下便說道:“我來到這裏之後便再也沒有買過什麼其他的東西,都是你給我準備的。”
段景逸此時也陷入了沉思,他不明白到底哪個環節出了問題,為什麼現在的事情矛頭會全都指向了向睢。
“你冷靜一點,我們很快就到了。”段景逸看著身後一路高亮的警車,安慰向睢:“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大概十幾分鍾就可以了。”
說完這番話之後電話那頭遲遲沒有傳來回答的聲音,段景逸有些奇怪的‘喂’了一聲,卻從裏麵聽到了向睢一句奇怪的問句。
“怎麼了?”向睢的聲音有些遠,他平靜的說道:“我的房間很幹淨,暫時不需要處理蟎蟲。”
段景逸聽了這句話,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可是卻也不敢說什麼,隻能悄悄地把自己這邊的話筒給關上了,生怕傳出一丁點聲音給向睢招惹了什麼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