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你,要做什麼?”
眼見這個人離自己越來越近,孟漓禾下意識出聲嗬斥。
在這具身體的記憶中,似乎充斥著許多這樣的回憶。
雖然並不清楚對方要做什麼,但,她很清楚,眼前這個人的眼神有多不善!
唯一不同的是,曾經的孟漓禾麵對這樣的場景,心頭滿是懼怕,而她,不一樣。
宦官腳步倏地一停,方才那種奇怪的感覺,隨著這聲嗬斥再次襲來。
這個女人,隻是一個聲音,怎麼,就有這麼強的壓迫感?
這種感覺,除了麵對裏麵那位皇後娘娘外,還真沒有遇見過。
想到皇後,宦官的底氣倒是足了很多。
餘光掃了一眼旁邊的宇文澈,見他依舊冷冷清清站在那裏,甚至於表情都沒有絲毫變化,不由更是放了幾分心。
看來,這個覃王果然如傳言般一樣,不近女色,竟然這麼漂亮的美人都無動於衷。
不過,這卻是更合裏麵那位的心意。
假裝恭敬的福了福身,宦官施施然開口:“回王妃,按照宮規,奴才要為您搜身。”
搜身?
孟漓禾眸光一寒。
看起來自己昨晚猜測的沒錯,今日的皇宮行,果然不太平呢!
隻不過,還沒進宮門,就被這樣擺了一道,倒是她有些意外的。
看來,這個皇後,比她想象中,還要難對付那麼一丟丟。
但是,俗話說的話,先挑事的肯定沒有好下場!
雖然她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哪裏聽來的俗話。
“這位公公,不知你口中的宮規,是針對哪些人呢?”
孟漓禾換下那抹冷色,柔柔的開口。
那模樣就像是在問,你,今天吃了幾個包子?
宦官果然一愣,按照他的猜想,這個王妃聽到搜身兩個字,就應該直接發怒,或者也應該是一臉被羞辱的模樣。
怎麼這般雲淡風輕?
原本想激怒她,再為她扣上一頂不敬帽子的打算失敗,如今這個問題,竟是讓他有些語塞。
因為根本就沒有什麼搜身的宮規。
這本就是皇後為了羞辱她,臨時吩咐的。
“怎麼?宮規對誰都忘記了麼?這位公公莫不是有些年老了?要不要本王妃為你和皇後娘娘求個情,賜你個告老還鄉什麼的?”
孟漓禾悠悠然在旁邊填了把火,眼睛又調皮的眨了眨,一臉看我多善良。
宦官卻無心感受那如炬的目光,如今既然已經擺到台麵,他也隻好硬著頭皮回答:“回王妃,是針對,可疑之人。”
“哦?”孟漓禾大大的眼睛似乎寫滿驚訝,“所以,公公覺得本王妃是可疑之人?”
“這……”宦官一時語塞,咬了咬牙,再次回答,“王妃畢竟是風邑國之人。”
“哦。”孟漓禾點點頭,一副很理解的模樣。
宦官著實鬆了口氣。
看來,這個人果然如傳言般軟弱可欺,自己這麼兩句就讓她乖乖順從了。
卻聽孟漓禾再次開口:“也就是說,在你們心目中,本王妃還是風邑國公主,並不是覃王的王妃,所以,你們是不認可本王妃,還是不認可覃王的人呢?”
說完,還一臉委屈的看向宇文澈,大大的眼睛寫滿疑問。
宦官的心“咯噔”一下,怎麼也沒想到,事情怎麼引到了覃王身上。
不認可覃王的人,言下之意,不就是皇後對覃王不放心嗎?
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宦官的額角迅速冒出冷汗,偷偷的望向宇文澈。
宇文澈卻無暇看他的反應,而是直直的回望著孟漓禾。
這個充滿詭計的女人,果然,還是把事情引到了自己身上。
而且,又是用她那一張人畜無害的小臉。
眼見宦官沒有看自己,孟漓禾眼睛撤掉疑問,取而代之的,卻是明晃晃的挑釁!
這個臭男人,從一開始就在身邊看戲,絲毫不出來為她擋,哪怕一下下!
就像那天她被遇刺一樣。
當真是無利不起早麼?
但是,想看戲?
哪有那麼便宜的事!
就是要把你拉下水,再綁在一起,哼!
宇文澈眯了眯眼。
這個女人,竟然敢和自己叫板!
敢算計到他頭上的人,還沒有幾個!
隻不過,心裏莫名產生的卻不是怒意,而是一種莫名的征服欲。
眼神中似乎難得的冒出一團火,與平時清冷的模樣,大不相同!
宦官這一瞟,卻是嚇的不清。
看來覃王,果然是生氣了。
他無論如何不能讓事情最後變成,皇後和覃王之間的矛盾了!
想及此,他趕緊開口:“王妃說笑了,王妃乃是覃王明媒正娶,哪有不認可之理。而且覃王忠心耿耿,天地可鑒,怎會不認可覃王之人,隻是,奴才也是按規矩辦事,還請王妃,不要為難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