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便舉起右手便要朝豆蔻的嘴伸去。
“啪!”一個脆生生的聲響,結結實實的巴掌扣在嬤嬤的左臉上。
嬤嬤揚起的手頓住,不可思議的轉而捂住自己被打的幾乎要燒起的臉,這個女人,竟然敢打自己?
她伺候趙雪瑩這麼多年,連趙雪瑩都不會隨便打自己,她竟然敢?
“你……”
“啪!”又是一聲脆生生的響,隻不過這一次蓋在了右臉。
“一個奴才竟敢對主子直呼你,你是無視王法還是無視王爺嗎?”孟漓禾冷冷的開口,卻將嬤嬤方才所有的怨氣全部堵了回去。
是的,她不敢。
殤慶國王法,明文規定,簽了死契的奴才,若是對主人不敬,主人甚至不用動用官府,便可自行處置。
何況,這個女人是覃王妃,哪個官員敢動她?
嬤嬤頓時低下了頭不敢應聲。
孟漓禾清清冷冷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她比任何一刻都感謝古代這個奴隸製度,雖然,她曾經那麼看不慣,但是若是碰到這等作威作福的奴隸,她真的不介意用這種方式懲治幾個。
敢打她的人?
她隻是這樣打回去,真的是便宜了她們!
想及此,孟漓禾轉頭對著豆蔻吩咐了一句。
“豆蔻,待會帶她二人去見王爺,就說對王妃不尊,問問如何處置。”
丫鬟和嬤嬤頓時嚇得雙腿直打顫。
誰不知道覃王是有名的鐵血鐵腕,聽說有個小廝因為出言不遜直接被他一掌從王府劈了出去。
那小廝倒地吐了好大一灘血,是生是死都無人得知。
若是被王爺懲治,那不是必死無疑……
“是誰敢來我的院子撒野,活的不耐煩了?”
忽然,一聲尖銳的聲音從裏麵傳來。
隨後,一道鵝黃色的身影便出現在自己眼前。
孟漓禾抬頭看去,隻見一個妝容精致,穿著華麗的女子盛氣淩人的朝自己走來,看樣子不過十八九歲的樣子,但是神色卻頗為老練。
這樣子根本不像是方才丫鬟嘴裏說的尚在休息。
想必,是坐在裏麵穩穩的聽了場戲。
如今,戲唱的不盡如人意,所以沉不住氣了。
孟漓禾揚起一抹淡淡的笑,氣定神閑的說著:“原來瑩雪閣都是這麼沒規矩,所有人出來都是大呼小叫,也是了,覃王府常年缺女主人,的確是淡了管教,還好,本王妃來了。”
一句話,當場讓趙雪瑩愣住。
這個女人,怎麼有這麼強的氣勢。
仔細望過去,隻見眼前的人,肌膚勝雪,一頭烏發簡單的用發釵館成一個婦人鬢,卻並不顯得老成,而那張臉美的幾乎是畫師一描一繪而來。
再朝下看去,一身碧綠色的廣袖流紗裙,將姣好的身材恰到好處的展現,顯得那般的玲瓏有致。
趙雪瑩的手頓時不由自主的攥起,眼底帶著發狂的嫉妒之色。
這個女人,竟然這麼美?
原來,她的下人回報給她不如自己,都是假的嗎?
虧她特意打扮精致,今日準備壓她一頭。
如今,她竟是美的自己都無法不承認。
孟漓禾淡然的看著趙雪瑩的神色變化,說起來,她還得感謝這個趙雪瑩,倒是沒把她那放在櫃子裏的包袱拿走,給自己留下了諸多衣裙。
她那個傳說中的父皇沒別的好,漂亮的衣服,這次倒是準備了不少。
想來,是讓她討好宇文澈那個家夥的。
沒想到,倒是在這裏派上了用場。
眼見趙雪瑩眼中的妒色越來越深,竟是化作了怒意,卻不是對著她,而是轉向身旁,一隻手“啪”的一把打了之前那個小丫鬟一掌。
聲色俱厲的道:“原來是王妃來了,為何不通傳?”
小丫鬟的臉上立即浮起五個鮮紅的手印,但是卻不敢伸手捂,而是撲通一下跪在地上,邊說邊自己打自己巴掌:“主子恕罪,奴婢不知道是覃王妃。”
趙雪瑩卻無動於衷,而是凶狠的說:“是你衝撞了王妃,要恕罪也是找王妃恕罪!”
孟漓禾冷冷的看著這看似熟悉的一切。
哦,原來古代人想救自己的屬下都用這一招。
皇後如此,這個女人也是如此。
真是沒有創意。
可惜的就是,用在她身上,從來都不怎麼好使呢!
揚起一張看似帶著疑惑的臉,孟漓禾挑了挑眉:“咦?本王妃明明記得方才衝撞我的是兩個人,如今,為什麼是一個人在求著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