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惜惜聽話的走過去,站在床邊看著他,臉頰突然就有些紅,徐越生看著有些好笑,他頭靠在床頭,半坐在床上,往右邊移了一點,手拍拍自己剛剛挪出來的地方。
“過來。”非常不容拒絕的兩個人,偏偏陳惜惜聽上去卻覺得無比溫柔,她鬼使神差的坐過去,不過擔心的看著他手上的輸液管。
“這個,沒問題嗎?”
沒問題,因為徐越生很快就用行動回答了她,他的吊著輸液的那隻手一把將她強硬的懷裏,陳惜惜立刻掙紮。
“你幹嘛啊,現在在醫院啊,你放開我。”
拜托,這是醫院好不好,等一下什麼醫生護士進來,你讓她怎麼好意思?
可是陳惜惜那點微薄的力量對於徐越生來說基本可以忽視,他的手緊緊的抓著陳惜惜的上手臂,她又忌憚著這隻手現在在輸液,也不敢太大動作,最後隻能幹脆任由他抱著。
她安靜的躺在他懷裏之後,徐越生的手也微微放開了些,他另一隻手把玩著她的頭發,問了一個跟現在這個場景毫不相幹的問題:“陳惜惜,你叫我什麼?”
她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他到底要確認幾次?
她故意使壞:“叫你徐越生啊,還能叫什麼。”
徐越生淺笑,抓著她的那之手又緊了一點,“恩,你再叫一遍?”
他的手越來越用力,箍得的陳惜惜有些疼了,她立即求饒:“叫你阿徐,阿徐,行了吧。”
她又好氣又好笑,她可是記得以前徐越生沒有這麼幼稚的,她還記得,當年自己這麼叫他的時候,他可是滿臉嫌棄。
“陳惜惜,你起得名字非要跟你一樣俗嗎?”
當時的陳惜惜笑靨如花,任性的說:“我不管,我就是要叫你阿徐,而且隻能我一個人叫,我跟別人一樣叫你的名字的話,一點都不特別。”
是,阿徐特別,特別的像一個馬仔。
當年徐越生還為這個名字曾腹誹,從未料到自己在之後的很多年,無數次在夢裏幻想著當年的那個女孩兒依然笑靨如花一遍遍叫著“阿徐,阿徐。”
甚至有時候清醒著,都會恍惚間聽到有人這樣叫自己
如今,終於,他再一次從她的口中聽到這令他魂牽夢繞多年的兩個字,而令他魂牽夢繞的人,也終於回來了。
他緊緊的擁著她,生怕這一切隻是一個稍縱即逝的夢境,“陳惜惜,你終於不再折磨我了。”
說這話時,他終於將這些年心中積存的痛苦釋放出來,帶著從未有過的輕鬆
而陳惜惜聽到他的這句話,心裏卻是存著愧疚的,這麼多年,他一直都沒有放棄過自己,不論是怎樣的絕境,不論兩家的長輩,是如何想方設法的阻撓。
他一直都是當年那個讓她等她回來的徐越生。
她突然很感動,又覺得自己這樣在他的懷裏哭出來未免太多難堪,於是想要說話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你不是受傷的挺嚴重的嗎?怎麼現在還這麼有力氣的樣子?”她實在不解,當時她可是看到趙胤還有那個大漢一拳拳真槍實彈的打在他身上。
徐越生笑,“我這些年在特種部隊也不是白待的,以前受過更嚴重的傷,這點兒傷對我來說不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