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她跟徐越生正在打電話,他本無意將這些這麼快告訴她,是陳惜惜自己發覺不對勁,使勁的追問才終於問出了實話。
這就相當於是要徐越生在她和自己的夢想當中選一個。
而徐越生,選擇了她。
她當時很久沒有說話,能說什麼呢?從始至終,都是他在保護她,現在為了她,更要要放棄自己軍人的身份。
陳惜惜的覺得心痛,更覺得自責。
他像是感受到了一般,“惜惜,並不全是因為你,我身為徐家的長孫,這本來也就是我的責任,早晚有一天,我要這麼做。”
他的安慰頭一次這麼無力,她隻是淡淡的“嗯”了一聲。
蘇挽青也覺得有些難受,她原本看到陳惜惜這麼輕輕鬆鬆的樣子,以為聽他們兩個人的事應該早已經解決好了。
卻沒想到,過程還有這麼曲折。
“那你打算怎麼辦?”蘇挽青問道。
打算怎麼辦陳惜惜也不知道,她說:“阿徐說他今天就回來了,估計下午就會到,不管怎麼樣,我們都會一起解決這些事情。”
她像是說給蘇挽青聽,又像是說給自己聽的。
蘇挽青衝她鼓勵的笑笑,這種事情她也插不上嘴,總歸還是隻能讓他們自己解決。
陳惜惜擺擺手,似乎想改變一下突然變得又些沉重的話題,“別說這些了,倒是,既然結婚了,就趕緊辦婚禮啊,趁這個機會,一定要大半特辦,否則都對不起你們的身份。”
關於這個,陳惜惜真是和楚少卿不謀而合。
蘇挽青淡淡的笑,答道:“當然了。”
白粵離開了c市,去了另外一個地方,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做什麼,她隻是覺得自己沒辦法在麵對楚少卿了而已。
想起那天晚上,他用那些平靜的表情,說出那麼絕情的話語。
這世間最大的絕情,不是不是撕心裂肺,也不是冷嘲熱諷,而是用一副事不關己的語氣說出“你想多了。”
白粵坐在一艘行駛的輪船上,海風打在臉上,這樣暖洋洋的天氣,倒是還挺舒服的。
但這並沒有緩解她心中的鬱結,她在糾結,自己究竟還要不要回寒。
白粵不是一個矯情的女人,但感情這種東西明確不是說放就能放下的,她嘴上在逞強,眼神還是會出賣她。
她不想再看到楚少卿那平靜到接近冷酷的眼神。
她想事情想得深,完全沒有到剛才還空空如也的周圍何時站了四五個高大的男人。
“白小姐在傷心什麼?”
熟悉的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戲謔。
白粵警惕的轉過身,靠著船沿,看到後麵幾個男人的時候,臉色瞬間就變了。
不好,她大意了。
那說話的男人從後麵走出來,笑吟吟的看向白粵,“好久不見,白小姐。”
白粵眼神一閃,眸中的警惕更甚,“是你?”
那人駐足在離她不遠的地方的地方停下,“是我,看來你過得並不怎麼好啊白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