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都沒有見血。
蘇小易平靜的走過去，這樣的傷口還不足以讓他立即死去，他撿起地上冷炎倒地是掉下的槍，將黑色的槍口對著他的心髒。
“冷炎，我試了，你沒能殺死我，而且，你馬上就要就要死在我的手裏了。”他的話語裏甚至都沒有絲毫報複的快意。
而冷炎，他也沒有任何臨死之前的恐懼，他看著蘇小易的臉，眼底毫無波瀾，似乎早就等著這一刻一般。
他的呼吸似乎開始困難，大口的喘著粗氣來呼吸，“蘇小易，這次，不要心軟，對著我的心髒，開槍”
蘇小易隻是冷冷的看著他，過了幾秒，他閉上眼睛，手慢慢的扣動扳機，這一次，他的確不會再心軟了。
冷炎也閉上眼，似乎在等待那一刻的解脫，隻聽一聲劇烈的槍響。
一切都歸於平靜。
蘇小易睜開眼，甚至都沒有看冷炎一眼，他再繼續朝之前早已經把自己打暈的老五走過去，槍口對著他。
他表情冷漠，開槍時沒有一聲顫抖，“砰砰砰！”三聲，老五在渾然不覺中死去。
冷炎的目的達成，從此以後，會有一個跟以前完全不一樣的蘇小易。
他扔下槍，還是走到清歡的旁邊，兩隻手扶起她的上身，他想要帶清歡離開這裏。
這時，馬路邊上傳來車聲，連續幾輛車開到這邊來，停下後，一群黑衣人皆是拿著槍向蘇小易的方向跑來。
楚少卿看到蘇小易半跪在地上，抓著女人的一隻手，他走過去，蘇小易還是繼續努力的想要抱起清歡。
他的身子太小根本沒辦法抱起，卻又固執的不肯放棄。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楚少卿終於看不下去了，他一下抓住蘇小易的手，“小易，她已經死了。”
“我知道。”
他輕聲的說，從楚少卿的手裏抽開，用手仔細的將清歡臉上擦幹淨，“清歡雖然天天都跟他們幾個男人混在一起，但卻是最愛幹淨的，今天害她弄的這麼髒，都是我不好。”
“我以前總是覺得清歡的脾氣不夠穩妥，有時候有什麼重要任務，也不會交給她，她總是很生氣。”
“但是其實交給她做的事，她也沒來沒有失手過。”
蘇小易的聲音一直淡淡的，慢慢的訴說，他說話時毫無波瀾，但是楚少卿卻能夠感受到他此刻心裏的壓抑，這讓他感到有一絲心痛。
“現在，我要帶她回去了，爹地。”
他抬起清歡的腦袋，輕輕的靠上去擁抱。
就算是楚少卿也為之動容，他走上前代替蘇小易把清歡抱起來，背在後麵，“好，爹地幫你。”
兩個人隻是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信任和感動，蘇小易沒有拒絕，默默的跟在他的後麵。
所有的人都離開了這個地方，楚少卿在最前麵，身後背著一個已經死去的女人，他知道，他背上的不僅僅是清歡的屍體，還有他的兒子最後的屬於孩子的善良和痛苦。
蘇小易走在人群的最後麵，上車前，他回頭看了一眼仍然躺在那裏的冷炎和老五，眼中情緒不明，天突然變得霧沉沉的，好像要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