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一旦入眼入心,即便刹那,也是永恒。祝你好,如不好,還有我。
祝你好,如不好,還有我。
這句話是寫給她的嗎?言小念鼻頭酸酸的,眼角有些濕潤了
一個才認識個把月的男人,能這樣對她,言小念心裏不僅僅是感激那麼簡單,還有一種信任和依賴。
其實她一直信任他,哪怕最初的相遇並不愉快。
但她不想餘衝說這種傻話,更不想他為自己付出太多。思慮了片刻,她提筆在下麵添了一行小字——
我一定會好,你也要好。
言小念寫完,咬了咬唇瓣,又覺得不太合適。
餘衝的字跡很灑脫,一撇一捺,幹淨飄逸,給人一種貼近心靈的美感。而她的字呢,一筆一劃,都帶著笨拙,地地道道的兒童體。
言教授的書法那麼好,她是一點也沒學到。不過這樣更好,她可以和知識淵博的餘大夫拉開差距了。
書桌上還有餘衝的一幅自畫像,黑白的色彩,長發絲絲垂順,立體的臉型如雕如琢,五官精致俊美,氣質溫潤如玉。他睜著一雙清澈的丹鳳眼,默默的看著她。
言小念眼神一晃,自慚形穢的移開了視線。
潘安有多美,沒人見過,她想大抵像餘衝這樣才名不虛傳。
自畫像下麵還放著一塊斷玉,有被燒過的痕跡,但絲毫不影響它晶瑩剔透的品質。
言小念把斷玉拿起來看了看,隻見上麵刻著一叢蘭花草,還殘存半個字,仔細辨認可以看出是個繁體的“蘭”字。
“蘭”一般是女孩子的名字。
言小念尋思著,也許是餘衝曾經的女朋友,遭遇火災死了,不然誰會把這上等美玉放火了燒唉,真是個悲傷的故事。
感覺到自己窺探了別人的隱私,言小念有些慌亂的放下玉。想把日記本的前麵幾頁也翻開看看,因為餘大夫曾經也偷看過她的日記本。
“媽咪,好了嗎?”言大發的聲音突然在門外響起,“爹地說八點鍾就要出發,馬上到點了。”
“哦,來了。”言小念抹了抹眼角的淚痕,又在日記本上寫了一句話,“我沒偷看你前麵的”,然後站了起來,走向書房門口。
一打開門,她差點被兒子萌哭了。
隻見言大發帶著個超大的鬥笠,背著小手,身子筆挺的站在那裏,聲音冷酷的問,“母親大人,我帥不帥?”
“帥爆了。”言小念覺得好玩,先肯定了一下兒子的顏值,然後蹲下來看著他英俊的小臉,嗔怒道,“你幹嘛偷偷戴別人家的帽子?即便餘叔叔家的東西也不行。”
“是餘叔叔送給我的禮物,呐——你也有。”
言大發把一個稍大些的鬥笠帶在言小念的頭上,然後拿一張信紙出來,“餘叔叔在信上說了,知道咱們要來,所以把禮物準備好了媽咪,我老早想要一個鬥笠了,熊貓都有鬥笠帶。”
“哦,這樣啊”言小念看了信,心裏頓時暖暖的。
餘大夫怕她們路上曬到太陽,才親手編的鬥笠,可真夠體貼的。
“媽咪,你帶鬥笠真可愛!”言大發拉住母親的手,有所警覺的左右看看,“快走吧,等下爹地發現你和餘叔叔有情況,一定會吃醋的。”
“啊大發,我們什麼情況都沒有!”言小念倒吸一口涼氣,提高音量辯解道。
“我相信你,但爹地會信你嗎?”
“好像不會”想到蕭聖那霸道的獨占欲,言小念打了個冷栗,“但我們真是清白的!”
“是嗎?那餘大夫為什麼要躲你呢?因為舍不得你離開!媽咪,你不要處處留情嘛欠下的感情債,還得我幫你還。”
“呃”小屁孩知道什麼?
言小念走到大門口,轉身幫餘大夫關好門,在心裏默念了一句,“餘衝,我走了啊。忘了辛顏吧,因為她根本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