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她該怎麼做呢?她得好好想想怎麼樣才能一箭雙雕,既能除去徐子衿肚子裏的孩子,又能讓徐子衿的父母對譚牧和譚家有很大意見,最好是能讓徐子衿的父母氣得把女兒接回去,不讓她再和譚牧一起,那就更完美了。
薑虞陷入了思考,目光掠過鋪在樓梯上的羊毛地毯時,忽然有了一個主意。
此時,徐子衿還不知道薑虞心裏在打什麼壞主意,她開車去了姚玉清和蔣正楠所在的地方,見了麵,她高興地抱著姚玉清說道:“爸媽,你們怎麼突然過來了?”
姚玉清也笑著伸手摟住她,說:“想你們了,就過來了,沒嚇到你吧?”
徐子衿連忙搖頭,“怎麼會嚇到?這麼大的驚喜,我高興都來不及。”
蔣正楠在旁邊哈哈笑道:“老婆,你聽到了吧?孩子也說是大驚喜,不是大驚嚇。”
姚玉清看著他嘚瑟的樣子,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行行行,就你料事如神,行了吧?”
一家三口寒暄過後,便找了個茶樓吃早茶。
落座之後,姚玉清就問徐子衿:“你平時在這邊是不是經常一個人待著?”
徐子衿點了點頭。
姚玉清頓時皺了皺眉,“你現在肚子還小,一個人待著也沒什麼,肚子要是大了,出入還是一個人的話就不太好了。”說句不好聽的,萬一出了什麼事可就麻煩了。
徐子衿明白姚玉清的意思,可譚牧平時要上班,她跟譚家那兩個女人關係又不好,徐家那邊,徐國棟走了,董曼珍也去坐牢了,路鳴封也要上班,蔣翩翩也是沒有閑工夫總是陪著她,她隻能一個人了。
當然,她如果有要求,譚牧也會找個人專門陪著她,可她不想這樣,出入都被人跟著,總讓她覺得自己沒有了自由獨立的空間。
她不以為然地對姚玉清說:“沒事的,媽,我現在肚子不大,我才會多出來走動,以後肚子大了,我盡量待在家裏。”
姚玉清聞言,皺起的眉頭不僅沒有鬆開,反而蹙得更緊了,“這怎麼行,懷孕了本來就要多走動才好,尤其是孕後期,更是不能偷懶。”
徐子衿笑了笑,“在家裏也能走動啊,譚家的花園很大,沒事我也可以爬爬樓梯,醫生也說了孕婦多爬樓梯對生產很有幫助。”
這一點,醫生倒是沒說錯。
隻是,想到她那麼大個人,天天都得待在家裏,姚玉清還是很心疼。
蔣正楠也是如此,他忍不住吐槽道:“你婆家除了你丈夫,就沒有別的人了嗎?你懷孕了,他們怎麼都不擔心不緊張?”
這話可把徐子衿給問住了!
譚家的人和事,她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也不想讓他們知道,以他們的性格,他們要是知道了,肯定不會再讓她回譚家的。
雖說紙終究包不住火,可她管不了那麼多,能瞞一時是一時,也許將來譚牧掌管了譚氏,他們就能搬出去獨立生活了,屆時就不用再為譚家二房的人而感到糟心了。
但是她不想說,不代表蔣正楠和姚玉清就不想知道了,他們還在等著她回答呢。
徐子衿沒辦法,隻好低聲說道:“譚牧的生母不在了,現在家裏那位婆婆其實是我公公後來才娶的……”
為了顧及譚家的名聲,也為了不讓蔣正楠和姚玉清擔心,她故意略過薑虞和譚牧母親的那段恩怨沒提,也沒說薑虞為了幫譚堯爭奪譚氏各種算計針對她和譚牧,兩邊的關係早就如同水火不相容。
蔣正楠和姚玉清聽她這麼說,也沒有多想,後媽不比親媽這個道理,他們都懂,畢竟隔了一層關係,確實不能對人家要求太高。
不過,姚玉清還是想問問徐子衿:“你這個掛名的婆婆對你們好不好?”高要求不能有,但彼此間最基本的相處還是要融洽才行,要不然一家子生活在一起,日子肯定會過得不開心的。
徐子衿不想撒謊,可姚玉清問得如此直白,她隻能含糊其辭地說道:“嗯,還可以,她在家裏一向都很溫婉賢淑,我公公時常對她誇讚不絕……”
薑虞這個人的表麵做派,確實沒人能挑她的不是,她使壞也都是暗地裏來,要麼就是借刀殺人,幾乎讓人很難抓到她的把柄。若非如此,譚牧也不會奈何不了她。
姚玉清點了點頭道:“這麼說你這個掛名婆婆還是很不錯的,她自己有沒有孩子?”
徐子衿答道:“有,有個兒子,已經結婚了。”
姚玉清和蔣正楠很自然地對視了一眼,蔣家雖然從政,但也不是不知道豪門大戶紛爭多這個說法,譚牧的這個後母要是生的是女兒那還沒什麼,可偏偏是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