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分明的眼睛滲著寒光,在黑夜裏越加嚇人。
“哎喲,我的媽。”呂騁拍著心口,“你是要嚇死我,然後繼承的花唄嗎?”
“她在哪?”蘇璽沒心思理會他那些爛透的冷笑話。
“想知道,求我啊。”呂騁還敢嘚瑟。
蘇璽的臉沉下來,兩手交叉在一起,弄出哢哢的聲音,“好久沒活動了。”
“別,我說。”呂騁舉起手,跟他打,來十個他都不夠,“剛才的人來電話說查到一輛麵包車往金湯區那邊去,哪裏人跡罕少,確實是個躲藏的好地方。”
“誒,我還沒說完呢,你去哪?”
“救人。”
“等等我啊。”
……
從酒店到金湯區的馬路上,慘叫不斷。
呂騁一直提醒蘇璽開車慢點都沒卵用。
與此同時,在小木屋裏的薑棠好像感應到什麼,忽地從膝蓋抬起頭。晶亮的眼睛打量周圍,關恩跟那個司機都在火堆旁閉著眼。
她伸腳踢了一塊木板,發出的聲響竟然沒驚醒那兩人。
於是她心想這是一個很好的逃走時機,便試著弄斷繩子,兩隻手分別往兩邊用力。
粗糙的麻繩很快劃破她嬌嫩的肌膚,血慢慢滲進麻繩裏。可她還沒停,緊緊要著牙關吞了這火燒般的難受。
白天她不敢這樣做,是怕關恩身上還有木倉,打鬥起來於她不利。
現在她靠著力氣終於成功了!
薑棠看著血粼粼的雙手無動於衷,以最快的速度解開腳上的繩子。她沿著最邊上一步一步走向大門,每次下腳她都會屏住呼吸,爭取把聲音弄得最低。
這個時候她就無比想念她去到哪裏都背著的布包,裏麵的東西隨便拿一樣出來就能解決掉關恩跟那個牛高馬大的司機。
如今沒有,她就隻能小心再小心。
好在她走出小木屋,那兩人都沒醒。
“再見了!”她跑下樓梯回頭對木屋笑著招招手,拔腿往前衝。
她沒有具體的方向,但順著路跑總沒錯。旁邊是平原,時不時有些高大的樹,影影綽綽的,在這昏暗的夜晚尤其嚇人。
好在薑棠膽子大,否則是一步都走不動了。
真是好運氣沒有一直站在她這邊,身後傳來的木倉聲,她知道關恩他們發現她逃走。
這逼得她不敢回頭,兩條腿跟裝了馬達似的,跑地隻剩下影兒。
“站住!再跑我就弄死你!!”
隨著一聲聲的怒吼,薑棠意識到必須要找個地方躲起來。不然四周太空曠,對方肯定又是開著車。
於是她像是一條滑溜的蛇鑽到荒草從裏。
關恩開車沒再看到她,也知道她必是躲起來,於是便跟司機下車。
司機還能從地上的腳印得出薑棠可能躲進草叢的結論。
“不能去!”
關恩準備義無反顧衝進草叢的時候,卻被司機給攔下。
“為什麼?”關恩問。
“後麵是沼澤,誰去誰死。”